“谢圣上教诲。”三位皇女俯首低声道。
榻上醒来的岑栖缓声道:“圣上,此事与她们无关。”
“栖亲王就别替这些堂姐妹求情,她们整日里不务正业,连带挑选侍读都成玩乐,朕今日必须处罚!”女帝细声宽慰,全然不见先前怒气模样。
岑栖垂眸间,神色不惊,叹气自责应:“圣上,既是宗族亲脉,臣亦不能免罪,自请一道闭门罚过。”
殿内一时噤声,无人敢说话,女帝视线迎上岑栖目光,微妙变化道:“栖亲王如此重情,那这回就暂且免去她们几个处罚,如有再犯,严惩不待!”
“谢圣上怜悯,臣不甚感激。”岑栖虚弱道。
三位皇女伏身谢恩应:“谢圣上宽谅。”
大皇女岑若绮面色紧绷,神情僵硬,眉眼显露不悦。
“栖亲王好生休息,你的腿疾朕一定广寻良医替你治好!”
“臣自幼多病,承蒙圣上眷顾,如今腿疾寒病频发,万般皆是命,还请圣上不要劳神伤身,否则臣实在有愧圣恩。”
女帝凝望脸色苍白气虚微弱的岑栖,神情凝重道:“栖亲王莫要丧气,朕是你姨母,于公于私都不能置之不理,你只管安心养病。”
岑栖见此,只得颔首应:“是。”
待酉时岑栖服药休息,女帝方才离开西苑,而其余人等亦陆续离开西苑。
众皇女们于宫道处缓行,大皇女岑若绮傲慢出声:“竹篮打水一场空,还惹得一身骚味,老三,你说这事可不可笑?”
三皇女岑杍面色发白的应:“皇姐所言何意?”
“我的意思就是你最好安分守己,不要总想拉帮结派,出身低微就得夹着尾巴做人。”
“大皇姐恐怕误会了,我们姐妹几人只是聚会而已。”
大皇女岑若绮轻蔑笑道:“老三,你是惯会做好人,不过那个位置是注定没你的份,何必自取其辱呢?”
三皇女岑杍掌心微握紧,面上神情僵硬,一时无言。
“继承大统之位需要封亲王和出任都城府令要职,而我们之中包括大皇姐在内,还没有人获封任职,不知大皇姐究竟得意嫉妒什么呢?”七皇女岑珀性子急,脱口而出回讽道。
话语出,气氛变得更为焦灼不安,大皇女岑若绮目光如淬毒一般盯着七皇女岑珀,步步逼近。
“大皇姐消消气,七皇妹她就是个孩子心性。”五皇女岑易忙上前试图阻拦冲突。
“老五让开,我今日必须要教训不尊长姐的岑珀!”大皇女岑若绮探手推搡动作。
“大皇姐冷静些吧,宫廷之中打斗,圣上可不会喜欢的。”人群之中走出一位略显文弱的皇女,指腹转动蓝宝石戒指,缓和出声,“再来待会还要去拜见君后用膳,不能耽误时辰。”
大皇女岑若绮闻声,稍稍收敛先前怒火,冷静些许,出声:“二皇妹说的是,我今日先不与她们计较!”
二皇女岑淮荌探目光停留三皇女岑杍沉重面色,若无其事道:“大家误会一场,散了吧。”
眼见岑若绮岑淮荌领着一方人走远,各人亦散去。
三皇女岑杍恢复如常,偏头说:“七皇妹以后不许挑衅,否则会很麻烦。”
“可我就看不惯岑若绮嚣张模样!”说罢,七皇女岑珀挥袖离去。
五皇女岑易瞥见三皇女眸间一闪而过的难堪,出声劝道:“三皇姐,大家清早匆匆进宫,现下都累,一时情绪上头,别多想。”
“放心,我知道七皇妹的冲动性子,怎会见怪,走吧。”三皇女佯装自然轻松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