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到什么程度?”
“愿意替对方去死。”
“这好办。他在傀儡宗能给你传音,你就能给他传音。现在,宋闻煜,你给季清秋传音。告诉他,他哥的残魂去听风崖了。”
以他和他哥的关系,不管先前究竟是不是知道残魂的事情,现在都会去听风崖。就算他一开始就想在听风崖干些什么,现在也会因为残魂的事情被打乱步调。
与其顺着对方的步子,一步步看他准备干什么,不如化被动为主动,将对方拉到与自己相似的位子,更方便行事。”
白语之就这么看着祁自言分析计划,渐渐瞪大双眼。
一旁摘下面纱斗笠的司徒明鸢也一直睁着自己的大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她。
当他看到宋闻煜真的依法照作时,先前那短暂的念头再次冒了出来:“祁自言真的很像仙君的老师。”
宋闻煜听话传音,对面沉默许久说了一句话:“很好,很好!”
切断传音后,宋闻煜看着眼前已经坐着等待结果的人,不由想起了曾经:
空白空间的圆桌上,也是这么一个人身居主位,有条不紊的向他们这些新人讲述自己针对各个小世界危机的计划。
自信,张扬,坚定的她感染着她遇见的每一个人。
多年未见,恍若隔世。
可惜很多事情受世界意识限制的自己根本无法开口。
这一点,在晓日山中的时候祁自言她应该隐隐感受到了。
事情大部分聊完,祁自言的精神也稍微放松了下来。
说实话,先前她总觉得自己最近经历的事情带着一种诡异感。
自己奇怪的灵力,未知来由的魔气,百年前的动荡。
有太多的疑问没有办法解答,又一直像是被幕后之人牵着鼻子。
再加上宋闻煜许多事情不说清楚,更加深了她的烦躁感,甚至一度怀疑自己当初为了安全跟在他身边的决定究竟对不对。
她果然还是比较喜欢主动权在自己手里。
“你现在愿意说说他们兄弟两个的故事吗?”似乎解放了什么特质的祁自言,坐在那里研究司徒明鸢的黑指甲,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的宋闻煜
“我需要时间组织语言,但会在到达听风崖之前如实相告。”宋闻煜的语言有些滞涩。
“行,我等你。司徒我们走。”祁自言利落起身,开门离开。
白语之瞅了一眼毫不犹豫走出房门的祁自言,又看了一眼房中一直盯着祁自言背影的宋闻煜,挠挠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仙君,那我先告辞了。”白语之匆匆行礼,追上了离开的祁自言,压低声音问出了一个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
“你一点都不怕仙君吗?我从来没想过有人能直呼他姓名这么和他说话。”
“你崇拜他,我又不是。我们是同伴关系,相处下来发现他就像是个话少不太会表达的同龄人罢了。有问题就说出来,如果积压着容易引发更多问题,况且我曾也是喊他仙人,是让他让我直接喊他名字。”
“你不是他徒弟吗?”白语之越听越不对劲。
“你师傅诸葛云水掌门没有和你说吗?徒弟只是托词。你真信了先前我和你说的话呀,小弟弟?”
走到房门口的祁自言带着挪揄的笑意,啪的一下关上了房门,留下房外后知后觉恼羞成怒的白语之。
“都说了不要喊小弟弟。不对,仙君真的会允许一个寻常同伴这么直乎他的名字命令他吗?掌门都没这个待遇。总感觉仙君对她特别温柔,跟祖母说的那种冷冰冰的态度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