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脾气。”
谢只南困惑地松了口,乌黑的眼珠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于此之前,她没有任何记忆,只一睁眼便是弥罩四方的黑雾,再就是围堆在自己周身的腐烂尸体。可谢只南这个名字,却是源自于她本身。
王求谙那时问她:“有名字么?”
她仍旧是没有什么反应。
他眉心微挑,抬起那只被她咬过的手轻轻捏了捏她的面颊,直到泛出一点红晕,谢只南不满地蹙眉甩脸,他才满意的笑笑收回手,“跟我姓,叫王邈如何?”
谢只南不知这个名字有何用意,心中莫名生出一股抵抗,沉默良久后倏地开了口。
“我叫谢只南。”
语气冷淡,却又透着某种说不出的执拗。
对于她的开口,王求谙并没有太多的讶异,所以自然也是遂了她的意,没跟她多争执,只是将那邈换做了她的小字。
但也仅此于她自身知晓这个名字。
而后王求谙伸出掌心,石子大小般的物什蓦然乍现,隐散着幽微的红光。
他说:“此乃神器,里为悯天烛,外罩赢魂灯,送予你做礼物。”
赢魂养魄,悯天养气。
其形巧变玲珑,檐角四勾,琉璃焠面,色泽隐暗,显用斑斓。
王求谙说。
这是神器。
是外界所有人都想要的东西。
是外界所有人觊觎的东西。
所以她要好好收管。
谢只南未曾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似乎是能猜到她的心声,王求谙淡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一字一句道:
“以前想。”
可他却从未告知自己此器之用法,谢只南一开始并不相信这小玩意是神器,直到十岁那年赢魂灯助她突破禁制,大幅提升己身灵力溜出洧王宫,她才发现这瞧着无甚用处的花当子是块宝。
“伶姑,你去叫王求谙过来。”
整个洧王宫也只有她敢这么叫,也只有她敢这样做。
鱼伶为她梳好头,应了一声“是”便走了。
可走出虞宫不过片刻,留侍在虞宫内的侍女骤然惊慌喊叫起来。
“公主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