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面宿傩冷嗤:“骗钱就是骗钱,披上多漂亮的皮都没用。”
眼看两人还要继续吵,天元开口制止:“等下。”
在说出疑问之前,她谨慎的把收集赶路物资这件事在脑子里捋了一遍。
确定有问题的是他们而不是自己后,天元不理解的问:“是有什么必须统一意见的诅咒入侵了你们的脑子吗?你们为什么不能选用各自的方法去准备各自的物资?是不想吗?”
羂索两面宿傩:……
他们对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恍然大悟。
男孩们只想在争吵上占上风,只有天元想快点赶路,虽然她的单人逃亡之路显然已经泡汤了,但——她很像是出来旅游的人吗?
为什么这两个聪明厉害的拖油瓶还在这里浪费时间?
宿傩不在乎这种小小的丢脸,他转身就走,打算去打劫。
但羂索在乎,他强行挽尊:“我以为我们是一个队伍的同伴,同伴就是要互相尊重意见。”
天元给了他一个看白痴的眼神,跟上了两面宿傩。
羂索看着两人的背影,明白了一个真理。
当你因为一件事丢脸的时候,不要向冷酷无情的队友试图解释。
因为根本没用。
终于,在一起准备就绪后,三人踏上了逃亡之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冬季的山路并不好走,天元揣着手被男孩们夹在中间,身体在行走,大脑在想之后的事情。
他们沉默的走着,这是他们相遇后最安静的一次,周边只有三人踩在雪地上嘎吱嘎吱的声音。
但这种氛围并没有延续多久,很快,幺蛾子出现了。
“天元,教我结界术吧!”羂索真诚道,“学会后我能帮你分担下布置结界的压力。”
天元左耳进右耳出,主打一个不听且无视。
“天元——我的朋友。”羂索开嗓。
天元一巴掌盖住羂索的小半张脸,然后迅速将手收了回来,因为她自己的手热乎乎,而羂索的脸和她的手比起来简直哇凉哇凉。
“嘘。”她紧绷着脸,被愚蠢的拖油瓶打败了,“会「帐」吗?会的话就闭嘴去研究,研究不出来就是你没有天赋。”
“哪有你这么教人的?!”羂索被震撼了,他试图从天元脸上找到说谎的痕迹。
因为如果她没有说谎,那就代表着……
“我是这么学的。”说完,天元从中间跑到了宿傩的另一边。
她真的对羂索的“我们是朋友”有阴影了。
“那不一样,你在结界术上的天赋很高!”羂索追了上去,悲伤的无法接受。
天赋高过头了吧?!这让他这个平平无奇、只是有些小奸诈的人怎么能接受?!
“我为你的认知清晰感到由衷的欣慰。”天元只听到了夸奖,她给了羂索一个你很有眼光的眼神,但她没有停下转移阵地的脚步。
羂索同样没有停下,他试图从天元这里挖一些知识,恳求道:“拜托,起码教我一点基础的东西。”
两人以行走的两面宿傩为中心,展开极限拉扯,又或者说是转圈圈。
被绕圈圈的两面宿傩捏捏眉心,抬手抓住两人:“……你们两个很吵。”
两人对视一眼,开启了辩解大战。
“这明显是羂索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