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山辞拉着虞澜意的手,“那晚上我陪你吃饭,现在在县衙走不开身。你想去外边吃么,我们去外边吃。”
虞澜意装装的:“那这样会不会显得我很不懂事?”
郑山辞笑起来,“你就这样。”
虞澜意:“……”
虞澜意作势要打郑山辞,郑山辞用一只手抵住虞澜意的拳头,以柔克刚,用手掌把虞澜意的拳头包住,跟他的手五指相缠。
虞澜意长长的睫毛颤了颤,被郑山辞的小花招拿捏得死死的。
“要不要睡会儿,赶路辛苦了。”郑山辞说。
“我是有些累了,但不困。在马车上我都尽睡觉去了。”虞澜意攒了好多话想跟郑山辞说,但看郑山辞的眉眼还有疲惫,他便想晚上睡觉再同郑山辞说。
“你先睡吧,我陪你睡会儿。”虞澜意在这个内室逛了一圈,一看这地方什么都没有,他抱胸说,“明儿我让金云送花瓶过来插几朵花,还有你外边办公的地方多放几盆盆栽,光秃秃的看着全是公务了。”
郑山辞是不太注重这些的,听了虞澜意的话,他眼中还闪过一丝惊讶,不过想到虞澜意从京城带到新奉县的物件他又有些理解了。
他只是觉得住的地方要好一些。
虞澜意确实是这么觉得的。他去过长阳侯办公的地方,那地方就很舒服,跟在家里没什么两样,虽说地方是小了点,但用的东西都是金贵的。
“好。”郑山辞笑着应下。
说着不困的虞澜意还是睡着了,郑山辞到了时辰就折身去处理公务。新奉县的百姓按照去年一样等冰雪融化后,开春就种上小麦种子,用了沤草肥。沤草肥是一种很基础的肥料,在各种土地都是适用的,百姓们忙着春种,没有精力再去做别的事。郑山辞看了,他上任后,新奉县寻衅滋事的案子少了,大家都有事可做,一天到晚不是在田地里干活、就是在厂子里做工。
新奉县商人来往多了,有的客栈应付不了,又多招了店小二,百姓是欢喜的,他们最怕是无事可做。
冬天对新奉县的影响还是有的,几个镇上都有房子坍塌了,有的还砸死了六个人,还有十几个人重伤。郑山辞只好又让工房的人去排查一下,看看县里有什么危房,这危房就不能住了,县衙里出一部分钱,百姓再出一部分钱,合计起来把新房修一修,不然住在这样的房子里太危险了。
工房跟户房的事多,郑山辞记在心里,等今年过年时,多给这两房发点银子。今天的折子还有几个商号要从郑山辞这里走流程,丁宣已经把这些商号筛选了一遍,郑山辞又看了一遍,才加上自己的印章。
这些事都不能马虎,出了问题都是要担责的。郑山辞批阅公务,把公务处理好后,等会儿自有文吏来把这些公务拿下去执行。
他进屋去看,虞澜意已经醒了,拿了一本《史记》在看,看得不认真,全当是在打发时间。他这一睡就睡了一个时辰,头发还是乱的。
郑山辞从桌子上寻了梳子,坐在一边,“我帮你梳梳头。”
虞澜意历来被人伺候惯了,只诧异了一瞬就乖乖的把头伸到郑山辞的掌心下,“你的手巧么?别扯到我头发了。”
郑山辞:“只帮你把头发梳顺,顺便用发带给你扎起来。”
虞澜意想了想,“也成。反正我长得好看,梳什么样的头都好看。”
郑山辞拿了一条青色的发带帮虞澜意把头发扎起来,虞澜意等郑山辞一梳完了,立马站起来对着铜镜臭美。
把头发扎起来,郑山辞还是扎好的,虞澜意满意点点头,“对了,你说的把香水送给贵夫人,我送了的。”
他明晃晃的求夸奖。
“澜意真厉害,帮了我大忙了。”
虞澜意翘嘴,“这些都是小事。你送给他们,香水要是卖到京城,这路程太远了,赚不到什么钱。”
郑山辞笑了笑,“这是为以后的事做准备。”
“你什么时候给陛下写折子的,陛下还下旨把你夸了,连我也瞒着,我还是从父亲的嘴里得知的。你不知道他高兴成什么样子。”虞澜意想到长阳侯,心思一转。
“把水泥方子献上去,我还不知陛下会怎么看待,便没有说出来扰你的心神。”
“反正还有人说酸话,让我京城出风头了。”
两个人说了一些话,虞澜意便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