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沂笑起来,“怎么啦?要和我约见面吗?”
赵曦亭不和她瞎扯,冷淡地拉开距离。
“问你话。”
气势有些压人。
秦之沂也不敢闹了。
“一次。”
赵曦亭简短地“嗯”了声,“我是不是那天就告诉你,我对你没兴趣?”
秦之沂沉默许久:“你那个小女友和你告状了?”
赵曦亭语气冷下来,“秦之沂,基于我们两家的关系,我不想说得太难听,有些事儿你别拿我名头做。”
秦之沂情绪激动起来,“赵曦亭我们这种家庭什么情况大家心里有数,合适才是最重要的,我不介意你外头养一个,别弄出孩子什么都好商量……”
赵曦亭听笑了,“你算什么东西,我要管你介不介意?”
“我只知道我介意,她也介意。”
“所以我会娶她。”
孟秋不小心碰翻了酒杯,赵曦亭把酒杯扶起来,和她十指相扣。
他手掌的余温抵达她的心脏,滋长出无以名状的情愫。
鱼藻
那边秦之沂的电话刚挂,紧跟着手机里又来了个电话。
赵曦亭没打算接,手机就震了第二遍。
赵康平想笑不敢笑,看好戏似的捏了一把花生。
“那个小妮子从小到大都骄纵,也就你敢什么重话都往她身上丢。”
“这是告家长了吧。”
服务员来上菜。
这儿的服务员很有意思,穿着民国时期的服饰,有的还顶了原顶帽子,见茶水没了,拎起南瓜壶背着手兢兢业业地倒。
孟秋想起孔乙己的长衫,方便他们走动,往赵曦亭那旁挪了挪,瞥见他手指下的字,他在回消息。
——晚上说。
对面头像日出东方,看审美年岁应当不小。
——下午就滚回来。
赵曦亭冷不防抬头,孟秋最快收起视线,还是撞上了。
她腰挺直,脖子装作不经意往桌子边倾,举筷子吃东西,夹起麻豆腐往嘴里塞,一股说不上来的味道,差点没呕。
吃不惯。
赵曦亭鼻尖喷出笑,勾唇开腔,“里头有羊油,膻味儿重。”
“小姑娘家家偷看就偷看了,我又没不让看。”
“慌里慌张的什么都往嘴里塞啊?”
“也不先问问。”
孟秋耳朵红了红。
赵曦亭拎了张纸摁在孟秋唇角,“吐出来。”
孟秋顾着还有人在,自己拿起纸,把嘴里的东西裹了裹丢掉。
赵曦亭用湿巾帮忙擦唇。
赵康平坐他们对面,一路没话,他翘着二郎腿玩手机,瞥见动静,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了转,拿碗挡着摄像头,偷拍了几张,不知发给谁,嘴上浮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