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今天仿佛没什么意趣,闹了没一会儿就停了,指尖沿着蝴蝶骨画了一轮又一轮,和她玩笑,“这只小蝴蝶是谁的?”
孟秋轻声说。
“你的。”
赵曦亭勾唇笑了下,“她会飞走吗?”
孟秋心头一骇,悄然抬起头,但赵曦亭表情散漫,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她心虚地掩下睫说:“不会。”
会的。
赵曦亭亲了亲她头发,“孟秋,我真的挺喜欢你的。”
孟秋听着他的表白,想起赵秉君托人发来的电子邮件。
就在两个小时前。
电子邮件里面有几张证件照片。
还有一个字。
安。
浸泡
赵曦亭抱着孟秋进侧厅。
侧厅落地灯的灯影橙得恰到好处,偏安一隅的暖意。
不知孟秋是不是因为偷抄他手机里的号码被抓住吓着了,他带她进来后很乖巧安静,头也一直靠着他的肩,十分依赖他的样子。
赵曦亭抱着她窝在孔雀绿的吊椅上,厅外挂着绀蓝的夜,呜呜吹着风。
刚才,她身上的香气被吹散了,没现在明朗。
她的气味不经雕琢,剥开沐浴露和洗发水,有更深一层纯质的味道。
上一次他就发现了,不属于馨香,而是独属于她的,干净轻和的一缕。
他鼻梁抵着她肩颈的骨肉,被这缕软甜勾进去,像书生遇上了天真的妖精,有点儿好奇,有点贪迷。
许是他的皮肤有些凉,他缓慢抵达她的锁骨时,孟秋一缩。
他长指在另一边压住她,低缓吐字。
“别动。”
“让我闻一会儿。”
他深深吸了一口,感受大脑神经跳动的痛意孜孜不倦地攻击他的神思,毒液一样铺开。
她的味道让他分神。
从痛觉里分神。
他闭眼伏在她耳边,“说点什么,孟秋。”
他扑出来的呼吸让孟秋脊背起了一阵又一阵的鸡皮疙瘩。
她微微启唇,是想让他觉得自己是听话的,和他聊点闲天。
但是她没有话和他说。
赵曦亭似乎等得没有耐心,眉宇先是拢起来,山川一样迭着,又缓缓摊平,一同摊平的还有他唇际的宁和。沿着她纤灵的边缘,嘈杂密集起来,他拇指强势地压住她的唇不让她咬住自己,嗓音沙沙地低声钻进去。
“没话说么,那就喘。”
“每次都咬自己,疼不疼,嗯?”
“我们本来就是做这种事的关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