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口水清爽的味道是熟悉而陌生的,陌生是因为,往常那里还有一丝凉丝丝的烟草味。
孟秋睫毛一颤,躲开了视线,没再看拿瓶水。
她擦干身体,缩成一团,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
除了嗡嗡的风声没听到特别的动静,她才用毛巾挡住前面,蹲下来,躲在门后面,费劲地伸手摸了摸,将袋子摸进来。
袋子太大了,她开的门缝小,在门口卡了半天,拿进来又撞上凳子,忙得面红耳赤,差点摔一跤,狼狈极了,又匆匆把门关上。
袋子是chanel的袋子。
有一套白色的长袖连衣裙,怕她冷似的,还有见粗呢外套,挂价格的标签已经剪掉了,拿来之前似乎刚熨过,很平整,有一股舒适的香氛味道。
内衣压在最底下,是一套白的。
相较孟秋以前买的款式,更成熟一些。
这些也没什么。
她穿上去之后才发现有点小。
她咬唇系到最松的那格,前面还是挤得难受,像要压平了。
但是没办法了,总不能不穿。
她吹完头发套上连衣裙,以为裙子尺码也要小了,结果刚刚好。
孟秋下楼就看到客厅地毯换了一块焦糖色的,一时不大习惯。
赵曦亭在餐桌倒酸奶,似乎让人送了餐,有一份三明治和沙拉轻食。
“先垫几口,一会儿带你出去吃,路上堵要饿。”
他似乎有意要让她今晚留宿。
孟秋垂睫叉起一颗番茄塞进嘴里,“我明天想回去上课。”
赵曦亭随意道:“不是下午的课么?”
他果然有她的课表。
现在连骗他的自由都没有了。
小姑娘头发没有完全吹干,皮肤被水汽蒸得雪里透粉,他客厅里的光向来是暖的,但不会暖得这么实在,他手指摸上一段细腻的骨肉,刚碰上去,她的睫就颤起来,巴巴儿地连带脊背都拘谨。
像是死气沉沉的生活里长出点人气儿来。
赵曦亭坐在她旁边看她吃,手指搭着她的腰,闻到她身上的味道。
东西是一样的东西。
但他咂摸出别的味道来,有点好奇,唇贴上她的脖子,流连,“沐浴露用黑的那瓶还是白的那瓶?”
孟秋缩了一下,“白……白的。”
赵曦亭撩开她头发,凑近闻了闻,“怎么感觉不太一样。”
“这玩意儿还分男女么?”
他闻出点意趣来,便亲了上去。
孟秋被他舌尖那股湿意温得一躲,半只眼睛合起来。
赵曦亭托住她的脸,有些不满,“别躲啊。”
赵曦亭在她颈上腻了一阵,长指擦去她唇角的面包屑,拿纸巾擦了擦,黑眸凝着她的唇,呷着点春意,“想不想亲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