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俩在房间里聊天,门没关严实,门外孟母和小姨在聊孟秋和林晔的事。
严衫月倒是没什么惊讶的表情。
“现在人都精明,他们家有这样的想法也无可厚非。”
“别说你家了,就是我家,他们也看不上。”
孟秋没说话。
严衫月见她没分手的意思,以过来人的角度说:“异地有什么好,他不回来看你,你也没办法去看他,久了连共同话题都没有。”
孟秋:“我没觉得现在的状态不好。”
严衫月夸张地仰了仰头,“天吶,谈恋爱柏拉图有什么意思。”
孟秋耳朵有点热,“我们不是很在意这些的。”
“你也太不了解男人了。”严衫月笑了笑,“我这么一听,越发觉着林晔不适合你,他温吞,你也温吞,两个温吞的人怎么会产生荷尔蒙。”
“应该出现个人把你这层温温柔柔的外壳狠狠敲碎了,让你感受感受什么叫做爱。”
“表姐!”孟秋脸红了。
严衫月捏了捏她的脸蛋,笑得乐不可支,“你都成年了有什么不好讨论的。”
“在你这个年纪我都睡了好几个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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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过得很快,转眼就到回学校的日子,前几天孟秋把翻译好的文档转成pdf发到赵曦亭名片上的邮箱。
信件格式完全按照最官方的规格来。
好像给什么部门领导投稿。
赵曦亭私底下的微信消息她一律不回。
不过他发来的条数也不多。
只是能看出不大高兴。
他不高兴的时候语气都寡淡,字里行间一撇一捺似拢着他眉峰的霜。
孟秋全然能想象。
新年二月的北半球还在冬日,他就像大气层下一缕薄云,兴致一来,放浪形骸下一阵雨,迢迢又冷冽,便有很多人遭殃。
她站在薄云下,就着水远山长破破烂烂的伞,避着雨丝。
他们隔着十万八千里。
这阵雨总是会停的。
孟秋买了一堆特产和零食,爸爸妈妈还将几盒茶叶和茉莉干花另外装起来。
让她别忘了还赵先生的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