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柔此时还不知这区区三个骰子的厉害,兴致缺缺道:“好吧,既然夫君开口,妾不扫您的兴致。”
陆奉问她,“你准备拿什么东西做彩头?”
“还有彩头?”
江婉柔瞬时来了兴致,腾腾跑出去,抱着一个精致的檀木红漆妆盒回来,摊开,里面金钗玉镯、珍珠宝石,琳琅满目,闪得人眼疼。
她骄矜地扬起下巴,道:“这些东西可做得?每一件都价值连城。”
这些珠宝头面大多是宫里赏的、旁人送的,或者她用陆奉的俸禄给自己添的,当初她出嫁,嫁妆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反正不管怎么来的,现在都是她的。
忽然,江婉柔心头一动,眸光转向陆奉,“既然妾出彩头了,夫君是不是也得跟上?”
不等陆奉说话,她伏在他耳边,悄声道:“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
陆奉听后微微一笑,“好。”
……
不提江婉柔险些把里衣输掉,日后翠珠经常看到夫人拿着一个圆筒摇来晃去,眉头紧皱。在江婉柔苦练赌技的这些天,陆奉也没闲着,在处理公务之余,历时两个月,竟真把鹦儿找到了。
--------------------
==================
腰挎长刀的校尉把人捆着送过来时,还贴心地询问,“不知夫人想从此人嘴里撬出什么消息?属下愿为夫人效犬马之劳。”
鹦儿此时一副妇人装扮,发髻凌乱,身上豆绿色的棉袄有几处勾了丝线,露出白花花的棉花。看起来虽狼狈,但江婉柔细心地发现,她身上的衣裳,很厚实。
真正穷苦的人家,冬天是穿不起棉衣的,她的衣裳用的棉麻布料,也没什么污糟,想来这几年日子过得不错。
她看向一旁高大的校尉,柔声叹了一口气。
“大人既然这么说……实不相瞒,这妇人曾经做了一桩对不起我的事,过去这么多年,我怕她忘记了。我一介内宅妇人,心又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有何难?”
校尉沉着脸,拱手道:“请夫人将此人交给属下,只需去禁龙司暗牢走一遭,此人想不起来也得想起来!”
见江婉柔不说话,校尉还以为眼前这个美丽娇弱的女人不满意,忙道:“此妇的丈夫、儿女皆已擒获,请夫人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