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蓉嘴角微扬,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子,她不动声色地说道:“阁下如此识货,就连仙人怕也得佩服。”仙人怕三个字悠悠地从口中带出,那男子当时一愣,黄蓉心中暗喜。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她将银子扔给掌柜说:“你拿的是玉佩,你没赢,但钱归你。”说完,抓起仙人怕的手腕,与郭芙快步走出去。
其他人全都愣在原地,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那掌柜接过银子,不顾其他人议论纷纷,嘴角冷哼了一声,说道:“我输了,可你也没赢,黄大帮主。”
黄蓉带着仙人怕和郭芙走出赌坊后,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停下。她目光紧紧盯着仙人怕,说道:“你就是仙人怕申先举?”
仙人怕此时也回过神来,看着黄蓉点了点头:“正是在下,你可是桃花岛主之女?”
黄蓉大惊,说道:“你认识我?”
仙人怕微微一笑,说:“多年前与你爹交流过,互相学了些技艺,刚才药丸气味便知道定是九花玉露丸。”
黄蓉闻言,心中稍安,便将郭芙中毒的事情说了一遍,恳切地说道:“希望仙人怕能帮忙解毒。”
仙人怕皱了皱眉头,说道:“我先查看一番吧。”说着,仙人怕伸出手指,为郭芙号脉,片刻后,他缓缓说道:“这毒确实是我所制,不过……”
黄蓉与郭芙闻言大喜,黄蓉急切地说道:“还请仙人怕出手解读,大恩大德,我们定当铭记在心。”
仙人怕摆了摆手,说道:“先安顿下来,此事慢慢说。”
三人来到一家客栈,要了三间上房。黄蓉知晓仙人怕的癖好,点了一桌丰盛的好酒好菜。待酒菜上桌,三人便开始攀谈起来。
郭芙面带怒气,质问道:“你为何要研制这种淫毒?”
仙人怕缓缓说道:“毒亦是药,关键在于使用者的意图。对于有需求的人来说,它可以治病救人;而被坏人利用,便成了淫药。我只管制药,至于用途,并非我所能掌控。”
黄蓉听了,觉得此人确实与她爹的脾气秉性有些类似。
通过交谈,她才了解到原来这仙人怕并非什么恶徒,只是一生喜爱与药物打交道。
他原本研制药物并非为了害人,却总是被歹人所用,因而才有了如今的名声。
黄蓉感慨道:“仙人怕,您的遭遇与我爹颇为相似。他也曾因武功高强,被人误解。如今您因药物之事蒙受冤名,实在是令人惋惜。”
仙人怕微微一笑,说道:“黄帮主不必挂怀,我早已看开。只是您不妄加指责我,我已很感激。”
三人继续交谈,黄蓉对仙人怕的为人有了更深的了解,也更加信任他能帮助郭芙解毒。
说起解此毒,仙人怕面露为难之色,说道:“此药当初是有一波斯巨贾找我制作,他送了我两盒外邦仙草,并说明了具体的药效。我用了一盒便制成了此毒,留下一盒本可作为解药,但是当时我因贪杯波斯美酒,与那巨贾喝多了,另一盒便找不到了。根除此毒必须用外邦仙草以毒攻毒,除此之外别无他法。然而,外邦仙草极其珍贵,百年来我只见到过那两盒,估计是被那波斯人偷回去了。最近听说在这合成山的山贼得到了此物,我便来碰碰运气。不过,对于郭芙姑娘来说,怕是来不及了。”
黄蓉和郭芙听了,心中皆是一沉。黄蓉焦急地问道:“仙人怕,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仙人怕沉吟片刻后说道:“其实,确实还有一个方法,虽不能彻底解除此毒,但可延缓毒发,且能让郭大小姐免受痛苦。”母女二人赶忙询问,仙人怕接着说:“此毒固然霸道,内功深厚之人方可压制得住。以郭大小姐的功力,确实难以做到,不过黄帮主的功力深厚,应该可以将此毒转移到自己身上,由黄帮主以内力抑制毒发,直至找到外邦仙草。”
母女俩听闻仙人怕所言之法,神色各异。
郭芙面露犹豫之色,心中满是担忧与不安,她轻声说道:“娘,这怎么可以?若把毒转移到您身上,您岂不是也要遭受这毒的折磨?”黄蓉看着女儿,眼神中满是坚定,她温柔地握住郭芙的手说道:“芙儿,莫要犹豫。你再次毒发应该就在这两天的事了,娘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受苦。为今之计,只有先将毒转移到娘身上,我们再尽快找到外邦仙草,方能彻底解此毒患。”
当下,母女二人决定让仙人怕帮忙进行淫毒的转移。
仙人怕吩咐店家,不一会儿,店家便抬来一个巨大的木桶,仙人怕指挥着众人将热水注入木桶中,随后又将各种不明药物一一投入水中。
待一切准备妥当,仙人怕叮嘱黄蓉和郭芙二人一起进入木桶沐浴。
黄蓉和郭芙依言褪去衣衫,缓缓踏入木桶。
热水的温度恰到好处,混合著药物的气息,让人感觉既温暖又有些许奇异的味道。
母女二人面对面而坐,掌心相对。
仙人怕在隔帘外严肃地说道:“黄帮主,现在开始运功,使用九阴真经心法,务必全神贯注,不可有丝毫分心。一个时辰便可功成。”说罢便关门退出了房间。
黄蓉微微点头,闭上眼睛,调整呼吸,开始运转九阴真经心法。
她的气息逐渐变得平稳而深沉,内力在体内缓缓流动。
郭芙看着母亲,心中既感动又紧张,她也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配合著母亲的运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母女二人在木桶中。
桶中的热水微微荡漾,药物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这一个时辰,对于黄蓉和郭芙来说,仿佛无比漫长,脸上露出一丝疲惫之色,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坚定和希望。
她知道,为了女儿,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