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院子,哭老爹,更哭自己。从此,她当真是孤女了。
本预备回了屯子,安顿好老爹后她就独居,再去队上安安分分搞养殖,一个人也可以勉强把日子过下去。何曾想……
“何曾想……连半点念想都不留给我……我……”丁小琴泪眼朦胧,断断续续说着:“是我,是我啥都留不住……都怪我……都怪我……”
她哭得昏天暗地,秦伟忠劝都劝不住。
既劝不住便不劝了,他默默守在一旁。
丁小琴捶胸顿足,“人没了,物都不剩一星半点……我真该死!我,我没守住家,我……我不孝!”
她瘫坐在地,双手扇自己嘴巴,比母老虎下手都重,嘴角一下就渗血了。
“住手!”秦伟忠呵止道。可哪里能呵止得住,丁小琴像着了道,扇得自己七荤八素头晕眼花,不顾脸已肿得老高。
“够了!”秦伟忠几乎是咆哮,惊得丁小琴一怔,“你不疼,我疼!”
他把她搂在怀中,用紧实的胸膛贴紧她脸蛋,让她挣扎,让她在他胸口上打、捶、咬,放肆发泄,他哼都不哼一声。
丁小琴见此气呼呼地说:“你痛就叫啊!替我受着干哈?你又不欠我的!”
他还是静默,还是把她箍在胸口。
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似乎是镇定剂,她才躺上面侧耳倾听片刻就平静了,恸哭转而成了小声抽泣。
他见起了作用,轻抚她的背与肩,喃喃说:“有我在,不怕,不怕……”
她没搭话,只时不时吸溜吸溜鼻涕水,抹抹泪花。
树下,树叶被夏风吹得沙沙响,他跟着轻轻哼起童谣:
“芦苇高咯,芦苇长,芦花似雪雪茫茫……芦苇最知风儿暴,芦苇最知雨儿狂……”
一声声,声声入耳;一句句,句句入心。
曾几何时,在她烦郁不安时,老爹也是这么打着蒲扇,翻来覆去哼同一首童谣哄她入睡。
“爹……”
唤了一声爹后丁小琴没声了。
她被折腾坏了,累极了,在他温柔的抚触与歌声下再一次酣然入梦。
秦伟忠怕扰她清梦,抱着她坐在泥地上不动。
繁星满夜空,虫儿叫唤忙,仲夏夜里这山上因为她的到来显得热闹非凡。
他宠溺地低头浅笑,呆呆看着枕在他胸口上的小脸蛋又红又肿,不免心疼。
“傻女子……”
他抬手,想把她额间的乱发捋顺,却不经意看到她领口里袒露的胸,以及挤压下那又深又长的沟壑。
他连忙移开目光,生怕胡思乱想破坏了心中清净,亵渎了她。
可那乳沟着实美极了,美得让他脑中生出一个巨大的问号,为何她清纯得如同少女,同时又可以丰腴得堪比熟女?
秦伟忠别着头把披在她肩头的外衣拉了拉,遮住了半露着的酥胸。
他怕自己不老实,会再次被小女子丰满的乳房所吸引,会盯着看。
他不想在她痛苦的时刻还占她便宜,哪怕只是眼睛!
可怀中的她柔若无骨,这份“软”能让他血气上涌。
他连忙起身,抱着她转身进屋把她放在了炕上。
早分离早好,如此才不会心猿意马。
秦伟忠松了口气,掖好她的小被子预备出屋打地铺,哪知却被迷离迷糊的她抓住大手直接抱在了胸口。
“叔莫走,陪我,我怕……”她娇滴滴地恳求,那胸前的软物在他手背上一起一伏,弄得他心一跳一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