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不对劲,询问过福利院的工作人员后,她以为福利院更改了采购方式。而且过去几个月里,她为了记录货车进出的时间,每天总是熬到凌晨才睡。
五六点正是她睡得最熟的时候,自然不知道菜场商贩依然在风雨无阻地给福利院送菜。
说到底,她还是进入了思维误区,没想过要从商贩着手询问这件事,直到这天听对方谈起菜恍然大悟。
疑点原来在这里。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福利院没有更改采购方式,每周出现经过门口的货车,到底是干什么的?
她知道她只是个普通人,为了安稳的生活,不应该去深究这件事。
可每每想到福利院里的孩子,看着从门口经过,大老远来做义工的热心年轻人,她实在无法忘掉自己的发现,也做不到对可能发生的坏事冷眼旁观。
挣扎许久,她终于拨通了偶然拿到的张国友的电话。
只是她虽然报了警,知道的信息却不多。又因为怕惹祸上身,和张国友见过面,说完自己的发现后就表示会忘记这些事,不打算充当他的线人。
张国友表示理解,然后一边联系上经常去福利院做义工的年轻人,让对方当自己的线人,进入福利院观察有什么问题。
一边拿着她给的信息,在通往福利院的这条路上蹲守了近一个月,果然等到了相关车辆,并记录下了车型和车牌号后,迅速找朋友查询车主等信息。
差不多一周前,张国友的调查终于有了新进展——他查到了光明慈善基金在掩护帮派转移拐卖人口的事。
准确来说应该是猜到。
因为没能深入帮派和福利院内部,所以张国友虽然有了猜测,但没有确切的证据。也因为如此,他上报这件事后并没有得到上司的支持。
他的上司认为,虽然位于西贡的光明福利院里的孩子大多身有残疾,相对来说容易控制,但人多眼杂难免走漏风声。
如果位于福利院真的有问题,他们不可能这么高调,不但长期接受义工帮忙,还经常接待媒体和打算捐款的有钱人。
何况光明福利院背后是徐家,如果张国友能拿出确切的证据,他还能顶着压力查一查,可什么都没有,他怎么批搜查令?
于是调查陷入僵局。
再加上西贡近日发生了一起抢劫杀人案,性质恶劣,张国友被安排去查那件事,光明福利院的案子便耽搁了下来。
结果这天张国友驱车刚回到警署,还没进门就被传达室的工作人员叫住,说有他的信。
“我的信?”张国友面露疑惑,下车走进传达室。
翻找到的信比他以为的要大不少,还很厚,用最大号的信封还装得鼓鼓囊囊,摸着里面东西像是文件。
因为车堵在门口,张国友打开信封检查过没有危险物品,便将信封放到了副驾驶座上,停好车后拿着回办公室。
走进办公室拆开信封,看到一沓抬头写着光明慈善基金的账本复印件,张国友表情瞬间严肃起来,拿起信封去看收件人。
寄件人姓迟,寄件地址就在附近,但……张国友记得信上的地址没人住。
可能寄信人不想暴露身份。
确认从信封找不到更多信息,张国友才继续看里面的资料。
他不是专业会计,账本看不太明白,但洗、钱和光明慈善基金帮忙中转人口的记录,就算用了暗语,他也能猜个七七八八,更不用说这封信里还有他们下次行动的时间和地点。
看完信上的资料,张国友再也坐不住,带上资料前往警司办公室。
……
张国友收到证据兴奋不已时,徐天扬正脸色难看地坐在光明慈善基金的主席办公室里。
他没想到徐长荣这么绝,既要让他接手脏活,又不打算给他相应的权利,以至于他虽然进了公司,却连查过往账务的资格都没有。
甚至基金的一切事物都不用他出面,他现在每天按时到公司打卡,当个吉祥物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