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层会保留吗?”
“租给一家建筑设计事务所,会全部作为办公室,旧家具我找了个郊区仓库丢进去。”
叶果内心复杂,那里也有她的一些记忆。
“那你住酒店?”她又问。
“我在机场附近的临港租了一个公寓,出差方便。”
拉面馆的老板正在门口聊天,很远看到他们。
他大叫起来:“我的好兄弟,好久没有看到你了。”又看到叶果,“也很久没看到你了,短头发,很好看,很瘦。”
叶果笑,脸上的肿大概消了。
“怎么样?结婚了吗?”老板又问。
叶果尴尬。
宗跃笑着说:“我们分手了。”
“天哪!!!为什么?”老板拍打额头。
那天晚上,他们点了刀削面和酸辣白菜,没喝酒,老板送了荷包蛋。
宗跃的胃口没有以前好,但还是赞美道:“这是今天第一顿像样的饭菜,我住的附近都没吃的,最好吃的黄山骨头菜饭在十公里之外。”
那一晚,宗跃照常送叶果回家。
“回家还是画室?”他问。
“画室,画几笔再休息。”
“不要太晚啊。”宗跃有点无奈。
他把叶果送回画室,路过叶果家的大楼,抬起头看楼上说:“叔叔阿姨还没睡。”
叶果没说话。
送到画室在的大楼门口时,宗跃说:“进去吧。”说完自己又不走,一直看着她。
“晚安。”叶果决定自己先离开,她需要平静一下心情。
她走进画室,靠在门口,一切如常,却好像被孤独感扼住,便走向画箱,决定画上一晚上。
电话响了。是宗跃。
叶果接了起来。
“你觉得我们为什么会分手?”宗跃问,声音没有了面对面时的稳定。
“你说,我将来不能再画了。”叶果说。她也被这句话所伤害。
“我故意的。”
“为什么?”
“住院时我想了很多过去的事。也许我们打开关系的方法不对。作为老板和投资人,我希望你激进、拼搏、甚至有所争议,我希望你毫无保留奉献你自己,像花火一样燃烧,直到我发现下一个可以投资得对象。而作为男友,我希望你舒适、体面,生活简单,我要保护你,长久地保护你的活力。我两个身份都享受,但你受到攻击时,我意识到自己必须得选择一边。”
叶果眼睛湿润,说:“你选了后面那个。”
“对,我不想你画了,也想看你是否像我对你那样对我,但又失败了。”
“我们现在挺好的。”叶果感觉要流泪,孤独感更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