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么,阔儿回来愁眉苦脸的,也把我们吓得。”顾嘉阳说。
“要?小心点儿啊小椰,”党郝语重心长?,“你看谁在像你这么造?”
党郝话里有话,很容易理解出来他想表达什么。
“错了,真错了,”花雅笑着说,“下次注意。”
“还有下次?”于佳阔大声说。
“给你和阳子带的锅盔,”花雅低头把物?资分发给他们,“郝子的小熊伴嫁。”
于佳阔接过?锅盔咬了口,“我没说让你带啊,嗯还是那个?味儿。”
“我也记得我没要?锅盔,”党郝说,“小椰真好啊。”
“小椰真好啊,”于佳阔感慨地附和了一声,接着刚刚花雅没有回答的话又提醒说,“记住了啊,没有下次!”
花雅笑了笑,“好的呢,阔阔。”
第27章第27章
“小椰,小椰。”
“别进去”
“妈妈,为什么我的小名儿?叫小椰啊?”
“那是因为你抓周的时候紧抱着?椰子不放啊乖乖。”
“杀人?啦,杀人?啦!”
“对啊,你书就是我扔的,怎么了?”
“这算什么啊花雅,老子要?让你一辈子都过不安稳,你凭什么能活着??”
“你以为你考进南中,你就能逃避那些事儿?吗?不可能。”
“哈哈哈哈哈,呸!杀人?犯!”
漫天弥漫的红,那天的太阳压着?海平面,金黄的夕阳如同?奔放的火焰,燃烧了整个浪潮,他就这么向前走去,奔着?希望,奔着?死亡。
“呼—”
“呼—”
周围熟睡的鼾声此起彼伏,花雅满头大汗地从梦中惊醒,倏地坐起身,微张着?嘴喘息。
额前发?丝被汗水浸湿,连同?颈后也黏在皮肤上,难受得紧,但更难受的是梦里那如同?坠入深渊的惶恐以及绝望。
他手指摁着?太阳穴缓了一会儿?。
其实这种梦他有很久都没有做过了,家里出事儿?的那天,他几乎每天晚上都在做噩梦,后面自我麻痹,噩梦只?是偶尔发?生。
在江旋卧室看?见浴缸,一朝打回解放前。
残败地过往,悲痛地成长,桐县,他生活了十?七年?的小县城,他无比渴望逃离的家乡,是他人?生充满荆棘的地方。
花雅摸出手机,用手捂住手电筒照出来的强光,从挂在床头的校服兜里掏出了烟,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寝室。
他前脚刚走,后脚江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时间凌晨两点?,距离晨阳从海平面上升还有三个小时。
花雅单腿屈膝坐在楼顶的水管上抽着?烟,受伤的左脚垂在地面,漆黑的夜幕月光模糊地笼罩在他的身上,朦胧了少?年?单薄的身姿。
远处大海哗哗的海浪倒是给这宁静的氛围增添了一丝聒噪,让花雅觉得,这海浪也像他的伙伴。
楼顶的水管连通着?护栏,走过去就能到达顶楼边缘。
花雅抽完烟起身,瘸着?腿缓缓地沿着?水管走到边缘处,只?差一个脚的距离,就能从六层楼的高度跳下去。
晚风吹向了他的脸庞。
“花雅!”江旋紧张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细听还有轻微地颤意。
“哎操。”花雅吓了一跳,转过身借着?月光看?见少?爷冷汗直流的脸。
“你在干什么?”江旋咽了咽口水,嗓音沙哑,急促地说,“你快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