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是捧场地发出惊呼,“哇——”
褚柏栩听得舒坦,“怎么样,想不想看大哥舞剑?”
陆眠拍手:“看!”
褚柏栩飘飘然地取了剑,带着陆眠又去了府中的练武场。
陆眠坐在练武场外的石凳上,起初还在为褚柏栩眼花缭乱的剑招看得眼睛发直,双手不停鼓掌。后面大概是喊累了,他双手托腮继续看,看着看着眼皮就耷拉下来。
褚柏栩浑然不觉,还在兴冲冲将自己新学的招式演练出来给他看。
及至听到‘咚’的一下,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
他定睛一看,是陆眠从石凳上往后翻了过去,腿还翘着,整个人上半身已然仰倒。
这个姿势说不出的滑稽可笑,褚柏栩差点笑出声,继而便闻见急忙慌去扶人的阿青阿平发出的惊恐嗓音
“不好了,小公子晕过去了!”
“血,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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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不过一月,陆眠再次喜提头上纱布,脑袋又破了个口子,疼得他头昏脑胀,眼泪汪汪。
老太君心疼得不行,差点跟着乖孙一起落泪,好不容易才被褚夫人哄着回去休息。
褚柏栩跟个罪人似的,就差给陆眠磕一个了,“小祖宗你怎么又开始哭了,还很疼吗?再吃颗药?”
陆眠连忙摇头,他这一摇,头更晕了,“不吃药。”那要比上次的还苦,吃了他估计就不是疼哭的,而是被苦哭了。
褚柏栩手足无措,“你这么疼,诶,说到底都怪我,好好的去什么练武场。”
陆眠抿抿唇,“都怪我。”
跟个傻子似的,坐着都能睡着,结果摔了个四仰八叉,真成五龟了。
“怪我!”褚柏栩道。
陆眠正要与人争论,门外响起一连串脚步声,急匆匆的。他抬眼,接着便撞入了陆凛那双黑漆漆的眼眸中,有那么一瞬间仿佛要把人给吸进去。
陆凛脚步发沉,看着床榻前面容苍白的人。上一次他还将之视为仇人的人,眼下再度看见对方如此模样,心脏却泛起了细细密密的疼,若针扎一般。
“怎么回事?”陆凛行至陆眠跟前,投下的阴影几乎将人笼罩,开口时嗓音带着沙哑。
褚柏栩将先前发生的事同他解释了一遍,他刚说完就听到褚夫人身边的大丫鬟柳絮在叫他,兴许是收到了陆凛回府的消息,褚夫人这才过来叫人。
房门悄然合上,房间中药味弥漫,陆眠对上陆凛紧紧望过来的眼神,十分不自在地别过了脸。
下一刻,他就被掐着下巴掰了回去。
又是那样充满压迫与侵略性的眼神,陆眠只觉陆凛此刻正在用视线把他全身上下都掠了一遍,那种犹如猛兽舌尖猎物的濒死感令人窒息。
陆眠本来就在痛,此时感觉陆凛是正在用眼神威胁着自己,无端生出惶恐,泪水滚滚而出。
自嘲的声线跃入耳际。
“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陆眠正觉莫名,忽然有热息拂过,他猛地瞪大了眼睛。对方的脸在他眼前无限放大,他能清楚地感知到……
陆凛在用舌尖,舔去他颊上的泪痕。
一下又一下,珍惜而虔诚。深邃的眉眼间却透着浓到化不开的偏执,扭曲,仿似下定了某种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