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空着手,谁空着手了。”顾韵林说:“我们明明带了两份白切鸡来?的。”
白若与看到顾韵林身后的周致和,手里确实提了两份白切鸡,不过?她不想在顾韵林面前输得太惨,就说:“那是致和带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顾韵林哼哼两声,说:“酸葡萄噢,致和带的就是我带的,不像你这?个孤寡老人,没人陪才说别人,酸葡萄噢。”
白若与跳脚,“谁说我没人陪,阿雯,阿霜,你们两个过?来?。”
白若与说:“我有两个人陪,我比你多一个。”
顾韵林:“……”
白若与闹够了,问顾韵林,“她们两个跑哪去了,怎么这?么久不见来??你看Alisa都来?了,她们还不到?”
顾韵林翻个白眼,“人家两个人过?二人世界去了,大概中午才到吧。”
“啧啧,还二人世界,大除夕的,过?什么二人世界。”
“你看,你又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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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周纾和跟黎聿声正在茗城的花市上,周纾和大衣里面又套上了旗袍,水绿色的,双绲单襟旗袍,是三十年代复原款式,盘扣是淡水珍珠材质,伏在领口,像是荷叶上的露珠。
黎聿声说:“好像每年只要?在茗城,年前我们都会来?,慢慢演变成传统了。”
“今年有没有什么想买的花。”
黎聿声摇头,“没有了,想好好把家里几盆养好。”
“也?好。”
现在不像从前,那时候老宅人还多的时候,花园是没有荒废的,各种各样的花都有,每年来?花市几趟,也?会隔三差五带回去几盆,就算不买花,种子也?要?买点。
这?年头已经?没有人专门闲下下来?去打理花园。
黎聿声说:“不如我们把老宅的花房打扫出来?,重新翻修,让它重回往日的辉煌吧,等?你病好了,就还在花房里调香,像以前一样。”
香气氤氲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周纾和踩着银丝花扣的鞋,上方纤细的小?腿,旗袍在上方摆动,一步一摇。
黎聿声走到前面,回过?头说:“你是我的。”
人群的浪潮涌过?来?,嘈杂声此起彼伏,周纾和只看到黎聿声嘴唇在动,没有听清楚她说什么。
黎聿声又朝她说了一句话,依旧被人声盖过?。
但?这?次她读清了她的唇语。
她说:周纾和是我的。
周纾和笑了,她的笑留在茗城花市的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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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烟花飞上茗城上空。
在最顶端炸开,一朵,两朵……
异常绚烂。
黎聿声正在跟白若与讨论,为什么不让她贴对联的事情。
“往年对联都是我贴的。”
“那往后就改改。”白若与挑眉,“欸,阿雯阿霜,你们不是还给?她留了一小?扇门,‘福’字呢,拿出来?,让阿声也?贴一张过?过?瘾。”
早上白若与跟阿雯阿霜贴对联,窗花已经?过?瘾完了,浆糊也?用?掉了一大半。
最后黎聿声只能和周纾和合贴一个小?“福”字过?过?瘾。
两双手拿着一张巴掌大小?的“福”字,难免触碰到,黎聿声几次碰到她手背,又收回来?,指尖的触感很微妙,像触电。
顾韵林笑她们,“都在一起多久了,还像刚谈恋爱的小?情侣,啧啧。”
周纾和跟黎聿声看到她和周致和的手紧紧拉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