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on看一眼周纾和,回过?头求饶,“姐姐,你就?放过?我吧,几百年前的事拿出?来挖苦我,当年年少轻狂,谁还没干过?几件丢人?事。”
“Peter说,你当年闹得沸沸扬扬,整个?大学城人?尽皆知,大家都以为荣家和周家要定亲,说起来,你父亲是不是还转成去意成总部见?过?一次周老爷子……”白若与?说到?这眼神不经意向黎聿声看了?一眼。
黎聿声将这道目光收下,心里咽下一抹涩然?,那时候她在做什么呢,大概刚上中学吧,中学里好多新事物,她忙着适应学校,熟悉新环境,认识新同学。
这些事情她竟然?毫不知情,周纾和的大学同学她几乎没怎么见?过?,白若与?这是故意说给她听。
果然?不远处端着酒杯的白若与?朝她挑衅的看了?眼,接着说:“那你现在呢?听说这些年都没找过?女朋友,知道私底下他们都怎么说你?说你纯情的像个?修道士,老实说,是不是还在等?我姐。”
黎聿声怔了?一下,目光移向Aron脸上,似乎在等?她回复。
Aron耸耸肩,很松弛的靠在酒吧吧台上,两指夹着一杯鸡尾酒,沉着眼尾,“如果我说是呢。”
白若与?眯起眼睛看黎聿声,“有人?要伤心喽。”
“玩笑归玩笑,我就?当你没说过?。”周纾和坐在边上幽幽开口。
白若与?一愣,“我实话实说好吧,姐,要不你问问Aron是不是真心话。”
“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白若与?噎住,紧接着闭嘴了?。
将近凌晨酒局才散,后半场黎聿声都闷闷不乐,周纾和坐过?来,递给她一杯果汁。
小声问:“不开心?”
“不开心。”
周纾和摸摸她的头,“那下次不来了?。”
黎聿声朝她那边靠了?靠,“也不用,就?是想问你是不是真的。”
“什么?”周纾和偏过?头轻声问。
“他以前真追过?你?”
白若与?凑过?来说:“那还有假,这事谁都清楚,就?你不清楚。”
“可姐姐又没答应。”
“你怎么知道她没答应。”白若与?挑眉。
周纾和看她一眼,“你……真不该答应带你过?来。”
白若与?放下酒杯,“是Aron邀请我来的,说好了?捧场,人?少了?多不好,再说这个?闷葫芦都能来,我怎么不能。”
“你不要欺负阿声。”
“我什么时候欺负她了?,你问问她,阿声!我欺负你了??”
黎聿声简直不想和她说话,好在很快结束了?,临走时Aron出?来送,还不忘跟黎聿声道别。
“小阿声,下次来玩啊!”
****
接下来的几天,倒是没有之前那么忙,晚上,黎聿声总缠着周纾和,两人?搬到?了?一间卧室。
下午在楼下吃一碗肉骨茶,回来天已经暗下来。
新加坡这几天阴雨不断,潮湿闷热的气候让人?有点喘不过?气来,因为在热带地区,没有分明四季,像是永远处于炽热无风的夏天。
好在酒店凉快,隔着玻璃看水雾丝丝缕缕滑落,玻璃上也蒙上一层薄雾。
和茗城不同,茗城下起雨来总是凉爽的,凉爽的雨带点重量,砸在窗台板“噼噼啪啪”响,这边就?带点潮湿的意味,雨落下来也软绵绵的,像是砸进棉花里,一落进去就?没了?踪迹。
周纾和进去洗澡,黎聿声站在卧室阳台上隔着雨雾看不远处灯塔,酒店视野开阔,对面没有高楼遮挡,只隔着一条不宽不窄的河,叫不上名字。
房间里没开灯,周纾和趿着拖鞋出?来,带出?一层水汽,几捋发丝垂在肩上,好像隔着雾,眼前朦胧。
又是这种微妙潮湿的气氛,伴随着窗外的雨声,心跳也跟着加速,身上浴巾松松垮垮,在昏暗环境里无限联想。
唇瓣贴上去,恍惚间闻到?伊兰花的香味,换个?环境,新鲜和神秘的感觉又更加一层,黎聿声仔细在昏暗的光线里想要再次看清她。
对方的气息萦绕在耳畔,耳朵不自觉的红了?,有点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