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溪挑眉:“怎么这就突然跟我摆上?师姐的架子了?”
一直以?来在明溪的面前,闻雀其?实并没有师姐的架子,明溪和闻雀相处的时候也没有那种尊敬的感觉,但这会儿闻雀突然摆谱,反而把明溪逗乐了。
“我这是摆架子?我只是实话?实说。”闻雀笑?着把明溪也顺势往后扒拉扒拉,“这事情并不简单,势必要汇报宗门?的。”
临春河则是有了猜测:“所以?三师姐是觉得,这事情就算是聂义荣摆下的圈套,锁妖塔的事也是真的。”
“当然,聂义荣那性?子,可不会拿个空壳子来设陷阱。一箭双雕的事,他做得可不少。”
“还有你。”闻雀点了点明溪的额头,“不管是我们的谁,都不要独自去处理这件事。”
明溪则是不以?为意:“我当然不会独闯,只是这事就算汇报了宗门?,也是要安排人?去调查的,还不如我们自己人?去。”
说到这里,明溪抬眼望着闻雀:“还是说,三师姐你像是担心小师弟被?聂白萱忽悠走一样,还担心我又?被?温言忽悠了?”
闻雀:“……噗嗤。”
说实话?,她并没有这么担心明溪。明溪跟临春河的性?子不一样,临春河善良又?柔软,确实很容易三言两语就被?带着跑了,为人?心险恶认知是有了,运用到实际的时候却很容易出问题。
明溪的性?格很是鲜明,只要醒过来,那爱恨分明的性?子,只会想着找机会把温言碎尸万段而不会再被?温言忽悠。
而且闻雀很合理的怀疑在当初的剧情中,明溪会变得那么没脑子,肯定是被?温言用了那什么桃花蛊——证据如今还在她的脑袋上?挂着呢!
“小师妹自己有安排自然是好?的,但是我有担心也是要说出来的嘛!”闻雀笑?着抬起自己的胳膊,临春河还在自己胳膊上?挂着,“毕竟我也不像小师弟这样,口条不利索,就只能动手了。”
临春河:!!!
明溪瞥一眼临春河,“他敢动手已经是他最?大的勇气了。”
也就是在闻雀面前,还能多点勇气。
临春河哭丧着脸望着明溪:“小师妹……”
“好?了。”明溪摆摆手,“这事你们就别管了,该闭关闭关,该修炼修炼,剩下的就交给我。”
也不管闻雀是什么意见,明溪转身看着聂白萱:“这样的安排你可满意?”
聂白萱能说什么?
其?实只要能搬到救兵,天阳宗愿意出手,聂白萱应该已经满足了才是。可是——
聂白萱不由自主地抬头看着闻雀,看着和闻雀站在一起,能够毫无?芥蒂挂在闻雀胳膊上?,充满了亲昵信任的临春河,突然就觉得很刺眼。
闻雀可没打算惯着聂白萱:“聂大小姐,你那是什么眼神??怎么,我没跟去你很失望?还是我小师弟没去,你很失望?”
聂白萱一脸死寂地摇摇头:“我没有……”
“你最?好?没有,不然我会理所当然的认为你和聂义荣是一伙的,毕竟这个解释更合理,不是吗?”
聂白萱顿时默然下去。
到了现在,她也终于明白,自己确实没脑子,玩不过眼前的闻雀,更玩不过自己的兄长,所行所想,都在对方的意料之中。
在聂家当了一辈子棋子,还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摆脱那样的命运,享受了这百年的安稳,不过都是假象。
聂白萱终于认命。
看着她惨无?人?色的模样,闻雀心有戚戚,却没想过要在这时候,至少不会在这时候去怜悯聂白萱。
就像是闻雀一直其?实都挺欣赏鹤雪衣一样,但不是同路人?,就永远不要靠近比较好?,不然谁也说不准最?后谁会成为谁的牺牲品。
送走明溪和聂白萱,闻雀的生活再次进入一片祥和,每天除了修炼也没有其?他的想法,直到再次收到师青蓿传来的消息。
看着眼前长途跋涉飞过来的纸鹤,身上?的光芒都黯淡得快要消失,闻雀轻轻点了点,目送它?化作星星点点在自己眼前消失。
临春河探头过来:“三师姐,是谁的消息啊,说的什么啊?”
闻雀没有回答临春河的好?奇,支着下巴就问:“临春河。”
“嗯?”
“我觉得很奇怪啊,最?近你这是怎么了,最?近就没有什么新的丹方,也不闭关了?就这么守在我这边,怎么,还怕我突然跑去妖界啊?”
临春河眼神?飘忽了一瞬间,虽然他确实有这种想法,但也不是完全就是担心闻雀突然跑掉。
“就,觉得,跟三师姐呆在一起很舒服。而且,你看啊,”临春河点了点空中还没完全散去的光芒,“三师姐这里有什么消息,我也能第一时间知道啊。”
临春河抿了抿唇。他只是觉得,这么些年,他确实经常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外界关注太少,也错过了太多,师兄师姐们似乎也养成了有什么事也不带他玩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