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身为渡缘山传人的使?命,也是他自己心底隐晦的愿望。
晏起也走了过来,若有似无将闻雀往身后?让了让,上下打量着沉禹,“真?没事?”
外伤而已,沉禹不?会有事,但晏起这话,问得?很明显不?是伤势的事。
沉禹摇头:“无碍。”
晏起抬手,翘起大拇指往身后?的方向指了指,“这个?又怎么?说?要杀人灭口吗?”
沉禹:“……”
闻雀则是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尖叫出来,又想捂着自己的耳朵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我这时候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到是不?是太迟了?完蛋了,我不?会被灭口吧?】
晏起气不?打一处来地把闻雀往旁边一戳,这才对沉禹说:“这次是真?麻烦你了,不?过谢不?谢的事,容后?再说,如今还有一件重要的事。”
晏起顿了顿,甚至不?由自主又看了一眼正在支着耳朵偷听的闻雀:“我师兄醒了,借助劫雷之力,破开了阵法和封印,人已经不?在天阳宗,会去哪儿,你应该能猜到。”
沉禹当然能猜到,只默默看一眼闻雀,那眼睛还黑沉沉的,似乎没从之前战斗的余韵中回过神。
晏起的意思他听明白了,可心底却有个?声音让他不?要那么?快的离开。
眼前这个?姑娘,他已经很久很久都没看到了,不?仅让她看到自己最狼狈也最隐晦不?堪的一面,更是连话都没说上几句,就?这么?离开,他很是不?甘心。
可是——
沉禹垂眸,默默抬手,正准备撕开空间?离开。
他的胳膊却被一双手抬住了,确切地说,是闻雀抬手扶住了他。
“小师叔,沉禹前辈还受着伤呢!”
晏起眼角就?是一抽,“受什么?伤,他自己都说了是皮外伤,自己舔舔就?好了。就?这点伤,再站一会儿就?快愈合了。”
闻雀小声叭叭:“这么?大的伤口,哪里能这么?快就?好了,而且这位置,沉禹前辈也舔不?到啊……”
晏起一巴掌糊过去:“闻啾啾你还真?是膨胀了!”
然后?沉禹抬手摁住了晏起的手腕。
晏起:???
晏起气笑了,好家?伙,你俩现在站一块,我成多余了的是吧?
闻雀感受到晏起的气息变化,顿时先求饶:“小师叔你先别气,别生气啊!气坏身体无人替,你先听我说嘛!我知道?小师叔是担心师父和青蓿姐姐,但此去渡缘山路途遥远,师父清醒过来也没有多久,赶过去也是需要时间?的。这点时间?,就?留给沉禹前辈疗伤呀!”
“这点距离,沉禹前辈抬脚就?到了。”
然后?闻雀一扭头,就?看到正好赶到的临春河。
“小师弟你来的正好!来看看沉禹前辈的伤势啊!”
临春河:???我何德何能如今已经可以给化神期前辈进?行治疗了吗?
天阳宗这么?多医修前辈和长?老呢!什么?时候就?轮到他出手了?
当然闻雀都这么?说了,而随着闻雀这话音落下的时候,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临春河身上,大概有些社恐性质的临春河原本?还有些苍白的脸颊顿时涨红了,同手同脚凑到了沉禹面前。
“沉……沉禹,前,前辈。”
那架势,还真?要给沉禹看伤的样子。
晏起哼哼着:这个?臭小子,对闻雀那真?的是,言听计从。
沉禹肩头上的伤看着是严重,但也正如他自己所说,只是皮外伤,以沉禹的修为和体质,多修养一下就?能恢复。
丹药……也能用,但好像没必要。
临春河偏头思考了一瞬间?,就?干脆用上了春生诀。
第五重的生生不?息春生诀,用在化神期的伤口上,也是有效果的。
闻雀还抽空偷看了一眼沉禹的伤口,看着很恐怖,但伤口上的血肉都和常人无异——这会儿看起来,沉禹的血,也是红色的。
察觉到闻雀的疑惑,晏起漫不?经心地解释道?:“他平时就?跟正常人没什么?差别,只有在动用渡缘山功法之后?,流出来的血液会变成黑色。以前他还跟我们说,那是渡缘山功法的特性。”
晏起他们也没见过其?他的渡缘山传人,自然就?相信了沉禹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