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热情如小太阳的朋友、暗恋对象变成了恶语相向,傲慢无礼的雄虫,塞缪尔的转变让原主感到极其陌生,不适应。
他呆呆的站在原地,承受着塞缪尔不间断的炮轰,被贬得一无是处。
少年虫爱憎分明,喜欢上是热烈的,而厌恶也?是不计后果的,可能连塞缪尔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当?时说?得有多么的过?分,他喝醉了,因为?“爱情”破灭而偷偷喝的酒,胃里烧灼的酒液放大了他所有的感觉,也?加强了他心里的各种恶念。
他对兰登·路易斯说?,除非他成为?和他哥哥一样的虫,否则他永远不会喜欢他,甚至不会再?愿意和他做朋友。
原主同意了,他极度悲伤,泪流满面,但那个时候的他第一次生出了一种不服输的冲劲,他想要改变,想要堂堂正正的站在塞缪尔等?面前,想要告诉他,他要求的一切他都能做到。
原主离开了,当?夜他就偷偷离开了路易斯家族,隐姓埋名,只身前往虫族战场。
但故事并没有结束,还有一段原主不知道的事情在他走之后发生了,这也?是塞缪尔极力想要隐瞒的事情,但温余在一旁盯着他,这让他不得不一并坦白了出来。
原来在原主走后,塞缪尔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叫来了他的一个跟班,要他朝外散播原主向他表白又被他狠狠拒绝之事,同时还要他别标明原主身为?帝之一族却只是个B级雄虫的事情。
其实?塞缪尔想要报复的虫是原主的哥哥,原主只是捎带的,而且说?到底,塞缪尔并不清楚这件事会对原主造成多大的伤害。
14岁的年纪,身为?海伦娜家千娇万宠的小少爷,塞缪尔是娇蛮任性的,他从?来都是喜欢就表达,讨厌就踩一脚出气,所以他从?未感觉自己做错了什么,直到他知道原主离家出走失踪的消息,没经历过?什么挫折的小少爷才终于感觉到了一丝后怕。
等?他着急忙慌通知小跟班不要散播消息的时候,却被告知消息根本没有散出去,而是被一股不知名的强大势力盖下去了,而且小跟班还被一队陌生军雌抓了起来警告了一番,他没再?敢插手这件事,甚至都不敢联系塞缪尔。
当?时的塞缪尔一听,更害怕了,本能觉得是路易斯家族知道了什么,所以出手警告他,这让塞缪尔又急又怕,连着几?周都没敢出门,也?没睡好觉,就怕路易斯家族上门找他算账。
直到过?了好久都没见路易斯家族的虫来找他,塞缪尔才放松下来。
这件事好长时间都是塞缪尔心上的一根刺,他也?曾偷偷找虫去调查过?兰登·路易斯的行踪,可惜什么都没得到。
直到几?年过?后,塞缪尔才渐渐的遗忘了这件事,但与其说?是遗忘,实?际上是放在了心底不愿触及到地方。
从?他第一眼见到陆鸣沧就直接认出了他是谁就能看?得出来,塞缪尔从?来没有忘记这件事。
他没有忘记原主向他表白这件事,甚至可以说?,他本能的只强调了这件事,而忽视了之后发生的种种,直到温余的提醒。
温余说?他看?到了所有,所有而不仅是表白的过?程,塞缪尔不想相信,但他不得不相信,因为?温余没有说?谎的必要,他也?不是这样的性格。
等?塞缪尔讲述完一切,整个直播幕又炸了,无数的弹幕划过?,留言不断,谁也?没想到在陆鸣沧和塞缪尔之间,竟然还有这样一段故事。
【我?去,陆鸣沧还真的和小少爷表白过?唉,大新闻啊!】
【我?说?实?话?,从?这些言语中,塞缪尔明显避重就轻了,即便如此都能感觉出他对陆鸣沧的伤害又多恶劣,我?对他好感骤降,转黑。】
【同转黑,真没想到小少爷,阿不,塞缪尔竟然是这样的虫,好坏呀,他不仅利用了兰登,伤害了兰登的感情,居然还想引动舆论搞兰登的名声!啊啊啊啊!我?不能接受!】
【啊啊啊!名猫cpBE了!!1我?不能接受他俩在一起!!】
【果然还是少将最好了,陆哥和少将一定要好好的啊!!】
【呜呜呜,我?好心疼陆哥啊,小少爷怎么可以这样呢,现在知道后悔了吧!你错过?了多么优质的一个虫啊!】
【当?时小少爷也?才14岁,半大的孩子呢,况且他也?知道错了,这不是改好了嘛,已经很不错了,也?没真的出什么事,看?起来陆鸣沧也?没生气,你们在这里气什么。】
【虽然我?不能接受陆哥再?喜欢塞缪尔,但如果陆哥确实?依旧喜欢他,那我?也?会祝福的,希望塞缪尔这次能好好对待这份感情。】
【我?倒是不觉得陆哥喜欢小少爷了,感觉陆哥应该已经放下了,相比起小少爷,他看?温少将的时候,不管是时间,次数还是目光,都比看?小少爷的更多更温柔!】
【陆上鱼才是真的!!!】
在直播幕讨论不断的时候,塞缪尔也?正在为?自己五年前的所作所为?而向陆鸣沧表达歉意。
“对不起,我?当?时,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生气了,口不择言,冲动行事,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这样的事。”
塞缪尔的表情很低落,白色的眼瞳水润润的,言语混乱而苍白,看?得出来他并不习惯向谁道歉。
听他声音有些沙哑,陆鸣沧抬手倒了一杯水推到他的面前。
“喝水。”
他道,声音很平静,并没有塞缪尔想象中的暴怒或者?嘲讽,这让塞缪尔彷徨的心产生了一丝希冀。
万一呢,万一陆鸣沧还是喜欢他呢?
塞缪尔充满期盼的想。
而与塞缪尔逐渐明朗的心情不同,温余的表情变得更加的沉冷,但他抿着唇没有说?什么,依旧看?着两虫交谈,只是将掌心的手捏的更紧了,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确定陆鸣沧还没有离开他。
手已经麻习惯了,不过?陆鸣沧还是也?给身侧极其沉默的白发雌虫身前的水杯添满了水。
一碗水得端平,尤其是对身旁的他的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