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闻哪怕一颗心都飞到了屋内的那个人,但是也知晓珩之此时已没了记忆,他不能行事太过鲁莽,免得惹人觉得反感,让他的追妻之路漫漫。
房门微敞,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被珠帘掩住的场景,且传来隐隐约约的交谈声,分辨不真切。
他没等多久,就看到了厉轻撩开珠帘走出来,那一刹那,他在厉轻的后方,看到了躺在床榻上的人影,具体还未看清,珠帘便被放了下来。
“殿下已睡下了。”
厉轻的声音很大,在屋内响彻,一字一顿地盯着徐闻道,像是在给徐闻特意强调帘后的人拒绝见他。
然而嘴上这么说,厉轻却给徐闻递了个眼色。
徐闻当即推开门大步走了进去,但脚步放得极轻,与加重脚步声的厉轻交错而过的时候,后者默默地举起握成拳的右手放在胸前,无声给徐闻打了个气以示鼓励。
厉轻默默地合上了门。
萧寒瑜躺在榻上,床顶是有些俗气过了季的艳红色,他愣愣地盯着,耳畔传来关门的声音后,整个屋内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安静得可怕。
哥哥走了……
本是他自己拒绝的,不应该眼眶发涩,顿觉心酸。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了病所以矫情了点,他不太敢再与人见面。
上一回见面,那忽然的冷淡,已经让他变成了这般鬼样子。
他不知道再见到哥哥的冷眼,或者看对方为了赵国故意戴上假面来接近他,他还能不能扛得住,用这破败不堪的身体,千疮百孔的心脏。
所以,他选择了逃避。
而厉轻的自作主张,他也没心情问责了。
厉轻只不过是也心疼他这个做主子的,如今深陷情爱困苦中难以挣扎而出罢了。
然而,就在他一个人陷入消沉情绪近乎无法自拔的时候,他却听到了脚步声,紧接着,珠帘被掀开一个角。
“殿下,见一见我,好不好?”
萧寒瑜猛地怔住,他偏过头,愣愣地看向站在珠帘外的人影。
对方掀开了一个角,但是身影大半还是隐匿在帘子之外,露出了侧脸,目光没看他,似乎要等他应允。
情深缘浅
室内一片寂静。
萧寒瑜没有回话。
徐闻也不气馁,他早就做好了受冷脸的准备,他依旧侧着脸,没有自顾自地闯进去出现在对方的面前,解释道:“殿下,那我就这般说,如何?”
他停顿片刻,紧接着又道:“既然殿下不回话,那便是答应了。”
萧寒瑜:“……”
怎么还能这样?
被拿捏住的感觉让他的心间透出一股烦躁,毕竟依两人如今对立的身份,他再继续被对方拿捏,那么自己便会一败再败,什么都输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