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杂音不断,听着这段话本就蜷缩的指腹攥的更紧,程纾浑身忍不住轻颤。
“难道我现在就愿意听了吗?”她张着发哽的喉咙:“你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陈惟朔,我当年给过你机会的,难道你认为我们之间的隔阂只有这件事吗?”
女孩呼出的嗓音微颤,她睁大眼睛,吃吃不让眼眶中溢满的泪水落下。
模糊的视线再次落在眼前男人身上,内心建造的防线再次崩塌,像是情绪崩溃,她边说边摇头:“那段时间太过煎熬了,身边所有人都在阻止我跟你在一起”
说着,含着泪水再也忍不住落了下来,发颤的嗓音哭腔:“陈惟朔,既然都已经成过去式就别再纠缠了,就当我求你了,能不能不要再出现我面前了……”
她自小便是个惯于多想的人,身边所有人对她的评价一般都是玻璃心拧巴的人。
两人刚分开的那段时间她习惯独处于黑夜中发呆,极静的环境中总是让她忍不住想起他,想起两人之间发生的一点一滴。那段时间对于她这种情绪极其敏感的人来说,整日过的如行尸走肉般,惨白的面色配上哭红肿的双眼,连师娴看着都于心不忍。
就这样过了许久,她终于想开之后和曾可一起尝试着社交,试图用另一种方式来麻|痹自己。
可好巧不巧,之后的好长一段时间,她总能在英国看到和他同样身形的男人。本以为走出来的自己,在这一刻来临时,悬着的心脏又会再次抽痛。
太难受了,她不想在重复这样的日子。
眼泪止不住的落下,牙齿紧咬着唇边细肉,程纾无声抽噎着,直到口腔中溢着淡淡血腥。
女孩身形本就纤瘦,微微晃动的身影好似下一秒便会倒下。
陈惟朔上前紧紧揽着女孩,指腹擦去眼角泪水,低哑的嗓音轻声安抚:“纾纾,成为过去式的永远不是我们,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我爱你。”
女孩滚烫的泪水滴落在微张的虎口间,随着话落的那刻,男人劳劳拖着女孩腰肢,沉下身子吻了下去。
密密麻麻的吻全然落下,从唇角到眼尾,随着眼泪流淌的去向,缠绵柔情的舔舐着,最终又回到唇边。
耳鬓厮磨,张合的唇齿吻的很轻,一下又一下吸吮着。
像是在讨好。
暗潮
光线忽闪的会客室实在太静了,紧相依的距离连对方狂跳的心跳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极静的氛围将身体感观无限放大,攥紧的指尖抵在男人滚烫的胸膛上,本就敏感的身体随着男人唇落下的动作,忍不住轻颤。
密密麻麻缠绵的吻不停地落下,由眼角到泛红的耳尖,紧挨的身体能明确感到对方因情动而变化的身体,隐忍多年的情|欲也在此刻蔓延。
两人初始的情动都来源于对方,欲|望也是。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紧贴的唇瓣稍稍分离。
程纾紧抿着唇,低眸将小脸完全埋在男人颈边,颊边残留的泪水逐渐浸湿了男人衣领。
宽大的手掌抵在女孩发颤的脊背,他动作很轻,为她顺着气。
狭长的眼眸低敛,陈惟朔望着怀里抽噎的女孩,眸色里尽是止不住的心疼。他挫败的无声叹着气,指腹拂去女孩眼角残留的泪水:“纾纾,别再远离我。”
男人压低的嗓音顺着耳廓一下又一下震着悬着的心脏,抵在男人胸膛的指尖暗暗用力。
如果……如果这些话在之前说出来就好了。
隐隐感到男人动作,她像是累了那般没去躲也没去拒绝,混沌的心情让她一时无法分辨耳廓边回响的心跳声,是她的还是眼前相拥的男人。。
程纾紧闭着双眼暗暗控制着情绪,过了很久,张着发哽的喉咙摇头喃喃道:“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
说着,抵在两人中间的手指暗暗用力将两人距离稍稍分开,她睁着泛红的眼眶默默往后撤步:“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
话落,半掩的门外传来一阵较急的脚步声。反应过来还在单位,她没等男人说话走到门边,发颤的指尖抵在冰凉的门把手旁。
她长吸着气调整好状态,临走前模糊的视线瞥了眼身后男人。她低声呢喃,又像是自言自语:“我知道我这个人有很大问题,你也知道我也从来不是完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