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微蹙,陈惟朔低头顺着看了眼,随后才缓缓意识到了什么。
他扯唇轻笑,故意拖长尾音:“谁搞的?”
“……”
女孩本就泛红的颊边因这句话几乎红到极致。
她还未来得及说话,耳边又再次传来男人故意拖腔带调地嗓音。
“嗯?”他低笑着,故意反问:“程纾。”
“我不说话。”程纾说完紧抿着唇,踮着脚尖自顾自替男人将内搭拉链拉上。
直至视野里红痕消失,她佯装笃定地点头,胡诌道:“天凉,怕你感冒。”
“也是。”陈惟朔下巴顶着领口,附和着:“女朋友走了,取暖也没人。”
“……”
明明都过去两天了,他怎么总提啊。
牙齿紧咬着唇边细肉,垂下的发梢藏起面红耳赤的颊边,她清着嗓子,岔开话题道:“你考试怎么样?”
陈惟朔依着她没再继续,懒懒地应着:“还行吧,挂不了科。”
她知道,他一直都很厉害,不论在哪方面。
弯弯的眼尾连带着眉梢,程纾悄悄竖起大拇指:“好厉害。”
话落,她又问:“下一门考试要后天吗?”
“嗯。”男人拉长尾音应着,指腹仍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着女孩耳垂:“后天考完,大后天考最后一门,就回家。”
对她来说,耳朵是浑身上下最敏感的存在。
隐隐感到脚下险些发软,她怒着鼻尖躲了下,指尖拽着男人手掌紧握,小声抱怨着:“别这样啊,很痒。”
听着女孩放软的音调,陈惟朔嗓音发沉:“好,不弄了。”
一场雪后江桐似乎又迎来了低气温,吹拂的微风落在肌肤上传来阵阵刺痛感,像是风里面掺杂着银针。
凛冽的寒风吹来,男人高大的身影悄悄为她挡去了大半。
两人相依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走的很慢。
忽地,虚握在手里的手机振了两下,她缓缓闭上了唇顶着寒风拿着手机看了眼。
是小姨发来的消息。
小姨:【考完试了吗?我和妹妹快到了哦~】
程纾:【好,路上还有积雪,注意安全。】
回完消息后,内心无尽翻滚,失落和不舍也在此刻涌上心头。
她低落的撇着唇角,垂下的指尖轻轻勾着男人小指,抬眸望着身旁人:“你买的几号票?”
陈惟朔想了想,说:“晚上的,到汝城九点多了。”
九点多啊,那也不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