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以后会在通勤的电车上被认出的人骚扰,也许过几天自己和卯月在做色情直播的事情就会传遍学校和邻里,让她们迎来真正意义上的社会性死亡。
但不可思议的,凛此刻的内心却没有升起哪怕一丝不安的阴霾。
【好想要一切快点结束,然后把自己的全身心交给松本老师】。
在催眠椅子的作用下,这个聪明伶俐的女孩的脑子里名为常识的事物早已消失殆尽,只剩下了这一个最为单纯的念头。
“——下面是最后一件商品。”
高中生美人那精致的脸上浮现着虚无的笑容,从边上的箱子里取出了…
…一瓶再普通不过的啤酒。
脖子传来的刺痛感,以及随后蔓延开来的舒爽感,将卯月从昏昏沉沉中唤醒了回来。
身体在发出哀鸣,浑身上下就像是要散架了一般,疼痛而疲倦。
勉强恢复了一点意识的卯月呆呆地望了望四周,在看见了边上一手握着针筒,一手牵着她的手的凛后,她才露出了放松的笑容。
(有小凛在…就没有问题…)
“没事吧,卯月?”友人关切地询问着她的状况,丢开了空了的针筒,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还能够继续吗?”
“啊…嗯…”一片混乱的大脑没法将现状理清,刚刚注射进体内的药物让她感觉轻飘飘的,下意识地,她双手举在胸前,说出了那句和平时一样的、能够让担心她的人安心的话语,“卯月…会加油的…!”
“那就拜托了。”
凛温和的声音传入耳朵。她走到了卯月身后,双手轻轻按住了她的肩膀。
卯月呆呆地眨了眨眼睛。
“…我应该…做什么才好…?”
“看到了吗,那边地上的啤酒瓶?”
卯月垂下了视线,在一片五颜六色的迷幻视野里,立在地上的瓶子闪烁着冰冷又诡异的光芒。
“…嗯…”
“走过去,然后坐下去。”凛的语气轻柔而平稳,“用瓶口破开处女膜就行了——直播马上就会结束。”
“…处女…?”
身后再也没有传来友人的话语,她只感受到了来自后面的一阵推力,让她踉跄着往前走了几步。
(自己…还是处女吗…)
耳鸣相当严重。
卯月在原地站定歇息了一会,慢慢地往前迈了一步。
膝盖在尖叫,上下眼皮在打架。
她很想要就此睡下去,但想到了来自好朋友的委托,她还是坚强地支撑了下来,稳住了自己的身姿。
(自己…将要不再是处女吗…)
明明只有两三步路,走起来却像是长跑一般。在朦胧恍惚之间,少女突然回忆起了,一件属于再普通不过的一天的日常。
那是学校的午后,自己和小凛坐在班级里的座位上,分享着各自的便当,谈论着生活的琐事。
偶然的,谈论到了每个青春期的女孩,都或多或少感兴趣的那个话题。
恋爱。
‘唔。我从来没有想过那种事情呢。’那是小凛的声音,她一脸从容,看上去没什么兴趣。
‘诶?我的话,果然想把第一次留给最重要的人呢。’那是自己的声音,记忆中的自己捧着脸庞,眼里带着简单的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