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间地下室被打造成铁和皮革的世界,每一个器具,对我来说,都是束缚和折磨我身体的噩梦。
哭喊,挣扎,颤栗,到最后只剩顺从……
我不记得了,只记得那场调教的最后,我侧躺在地上,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了,连大脑都不想思考。
嘴边恶心的味道挥之不去,袜子被撕扯,脚丫像是踩在污泥沼里,无力挣扎。
肩膀不住地颤抖,伤口被发丝撩动,却连抱紧双臂都无法做到,只有眼泪不停地从眼里流下来,划落到地面上。
耳边,不管是什么声音,我都只有接受,本能地。
“你无法逃离这一切,其实,也并不真的想逃离吧,做一个完全被主人圈养调教的小奴隶,终生都匍匐在主人的脚下,这就是你的愿望。”
我小声地抽噎着,泪眼朦胧地看到主人鞋底的花纹,正在反复蹂躏我的伤口。
“被剥夺是幸福的,小奴隶也会被强行赋予一些东西,但总会被剥夺更多。直到作为‘人’最基础的权利都被剥夺干净,永远成为任由主人践踏蹂躏的‘奴’,这就是唯一留给你的爱——但已经足够了,对吗?”
他抓起我的头发,我却看不清他的眼睛。
“你想什么、要什么,都不重要,你其实只想要被占有、被索取、被使用就好,不是吗?其实你的心底一直渴望着被封锁,被控制,被禁止,一直期待被强制,被否定,被拒绝,不对吗?”
我已经记不清了,眼前粗糙的鞋底,让我想起妈妈给我买的新鞋子的气味……什么都做不了,明明已经……明明什么都做不了吧!
那么,那么只要,只要顺从主人就可以了……
“即使在主人没有调教你的时候,你也在心底偷偷反复地咀嚼主人对你的折磨和鞭挞,自己的屈辱和委屈。你渴望得到‘绝望’,渴望享受‘委屈’,你其实渴望被这样对待,你这心理扭曲的女变态!你期待着把控制自己欲望的权力永远地,完全地交出去!只有主人才不嫌弃你,收容你,圈养你,满足你渴望被调教的扭曲变态的愿望!”
几张纸飘落到我眼前的地面上,那是一份早就准备好的女奴永久圈养调教契约。
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面的贞操带被主人解开了,我完全无力去思考刚才的话语是什么意思……当时的我,像是被这几句话击中,忍不住用身体去蹭主人随意丢到地上的玩具,那些玩具……不,不能怪我,因为那个时候我已经被他强行禁欲和寸止调教好久了,我的脸颊滚烫,大脑还有身体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了……平时的我,不是这个样子的……不是这个样子的……吗?
我不记得了,只要顺从主人就好了,只要完全顺从主人就好了,能得到奖励,否则就会被惩罚。
我不记得了,真的不记得了……
只记得当时,我就按主人的要求,用严格限制的视觉,一个字,一个字地把协议抄写下来。
在纸上用淡红色的字迹一笔一划地写着秀气的小字,但在字里行间却满是一个个无比淫荡的字句,一条条残忍严格的要求。
“前言。1。该契约构成对主人和奴隶双方的约束,双方在阅读本契约时,需阅读下面的承诺书,该承诺书具有法律效力。2。请奴隶在自愿的情况下仔细阅读并签署承诺书,主人在自愿的情况下仔细阅读并签署承诺书。3。奴隶通过承诺书让渡部分权利给主人之后,则双方的主奴关系已经有了一定的保证,双方签署主奴契约,完成该流程后,主奴关系正式生效。4。由于本契约书的特殊性,在主奴双方签署后,两份契约书均由主人保管。”
一遍,又一遍,不知道在这间绝望的禁闭室里听了多少遍了,耳机里传出我颤抖的声音,我已经很久没再听到自己的声音了——如果不算痛苦的呻吟和发情的叫喊的话。
那个少女自己亲手书写的契约书,宣告着她与原先作为一个普通的初中女孩的生活的告别,也宣告她接下来作为女奴的悲惨命运。
在签订调教契约之后,也许她不再具有人的任何权利,甚至,不可以作为一个人而存在,而仅仅是女囚,是女奴,是主人的附属品,是主人的所有物,终生的,把一切权力都交给主人。
少女的眼圈红红地,流淌着泪水,下面主动地蹭着东西,嘴巴里透着呜呜啊啊的稚嫩的呻吟声,不受控制的口水与被强制佩戴的橡胶口塞摩擦着。
“一、总则。1。奴隶不享有任何自由。奴隶契约一旦签署,即意味奴隶发自内心的认可,主人对奴隶包括生命权在内的所有权力拥有完全的,不可剥夺的控制权、处置权和所有权。2。奴隶作为主人的专属女囚和发泄工具,自签署奴隶契约之日起不再享有任何权利和快乐,必须以服务主人、满足主人的所有需要为快乐。3。奴隶出于自愿原则选择脱离自己过往所有的社会关系与生活环境,自愿做终生成为主人私有财产的永久女奴,对主人的所有命令必须无条件地全部服从。”
一遍,又一遍,不知道多少遍了。
我安静地倾听着。
从一开始的抗拒,迷茫,万分羞耻,戴着拇指铐的脚趾都能够扣出三室一厅,到慢慢地习以为常,甚至跟着默背,再到现在,隔着坚硬的贞操带,也不由自主地想要夹紧双腿,感受着我作为被主人永久圈养的下贱女奴的屈辱人生。
被永久圈养的生活,逃离了原先世俗的禁锢,把一切都献给主人,只要遵循着主人的法则和命令就可以吧!
主人冷漠地监督我写下调教契约。
只是刚写了没几行字,我就好像体力不支,颤抖的手指几乎握不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