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日子一切如常,安德莉亚除了新婚那天,再也没有见过她的倒霉丈夫,而她也乐于如此,把更多的时间留出来和我腻在一起。
我们不分场合地做爱,在卧室里,在花园里,甚至在教堂里,她就像一个压抑了许久情感的少女,一经喷发便不可收拾。
她与我在一起时热情如火,与别人相处时却依然冰冷。
正是因为如此,没有人发现不对的地方——除了当事人,那个倒霉的亚德里恩。
他最近愈发焦躁了,不时能看见他立在皇宫花园里喃喃自语。
他来回踱步,头发因为疏于打理已经乱成了鸡窝,据他身边的仆人报告,时常能听见卧室里摔东西的声音,通常还伴随着拳头击打在墙上的砰砰声,随后就是一阵压抑在喉咙里的低呼,那个男仆说到这里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还是补充说道,“我想进去看看他究竟在干什么,陛下,您要知道,那声音很奇怪的。于是我假装不小心撞进了门内,您猜怎么着,陛下,他竟然在做那事,唉,就是自渎!您不觉得奇怪吗,陛下,一个愤怒的人竟然在刚摔了一些名贵瓷器后自渎!这真是出乎我的预料。”
我收回了思绪。
此时几近午夜,一粒小夜光石在我诺大的寝宫中照射着微弱的一角,周围包裹着黑暗。
我转头望了望床上,女儿安德莉亚睡在那边,隐隐能看见那诱人的臀部曲线,空气中还能可以闻见一股欢爱后特有的淫靡气味。
黑暗突的愈发浓重了。
我眯了眯眼,原本还能看见的大床就像被黑暗擦去了一般,化成了一股浓墨,空气里原本的气味消失了。
我舔了舔嘴唇,随着气味的隐去,空气中平添了一分潮湿,就如夏日暴雨过后的皇宫花园。
周围的黑暗慢慢地向我逼近,小夜光石能照亮的地方越来越小,就连窗外的月光也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直到我连自己的手指都看不见。
“你的力量变强了。”我说。
“是的。”少女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辨不清方位。似乎四面八方都站着一个少女,她们一齐开口回答了我。
“黛芙妮是最不稳定的,增幅竟然这么大?”
少女没有再回答我,她似乎也在困惑着这个问题。
我默默凝视着黑暗,似乎这样就能与少女对视。
秘录上记载着,增幅的强度与国力有关,虽然大不列颠帝国国土面积相对于整个欧洲来说不算什么,但就今天这个增幅强度来看,帝国的国力已达到世界之巅,之后增无可增了。
此时不管是占领新的领土,还是颁布更先进的政策理念,都无法再明显地感受到文明的进步。
除非,去往那危险的星空。
不过,这又是另一回事了。这些知识我并没有告诉过少女,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到达瓶颈。
我深吸一口气,事已至此,该进行的还是按部就班的进行。
周围的黑暗如潮水般褪去,阴冷潮湿的感觉也渐渐消隐,寝宫内多了一个穿着纯黑长裙的少女。
“要看看亚德里恩吗,他似乎有了动作。”少女问我。
“现在已经可以做到这一步了?”
“是的,现在我有一种感觉,只要我愿意,就能看到整个大不列颠国土上的任何事情。”少女的声音没有一丝波动,仿佛在讨论要吃什么晚饭。
我点点头,示意少女继续。
少女向我微微行了一礼,随后整个人悄无声息地炸开成一团黑雾,这黑雾四下涌动很快铺满了房间,汹涌的雾气沸腾着,形成了一副活动的画面。
画面中亚德里恩,亨利以及其余两个娶了我女儿的赘婿聚集在一起商讨着什么,他们看起来还没有达成一致,亨利坐在一旁好像吓坏了,亚德里恩正和另一个人争吵着什么。
“真不错。”我挥挥手,“传令间谍总管,都给我抓了。”
黑雾波动了一下,又陷入了平静。
我默默地看着黑雾中的画面,黛芙妮在亨利眼中是失踪的状态,那天黛芙妮来找我并未做过多掩饰,我也确实是第一嫌疑人,只是在大臣们的眼中,我并没有动机对黛芙妮做什么。
前次直接在婚礼上当着亚德里恩的面肏弄他的妻子,让他失去理智去寻找帮助,其实如果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我与其余女儿有染的话,剩下两个赘婿相当大的可能不会帮助亚德里恩,甚至会举报他——不过,我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的,一网打尽最好。
我盘算着时间,觉得间谍总管那边应当已经差不多了。
抓这四个人不需要费多大力气,调一队士兵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