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床上坐着,一边收拾着床板上的狼藉,一边慢慢适应着小兄弟的隐隐作痛。
老实说,处男一开始那会儿可能不如女性反应强烈,但过后一看,头子确实是会慢慢红肿起来,感觉这段时间放水都不会很痛快了……不过比起女性那边的疼痛,男人的这些,确实也不算些什么了……。
“疏雨~你洗得好慢呀,怎么感觉比我们都要久呀?”
“屁,”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没好气地呛着沛萝莉,说:
“是谁刚刚洗澡衣服都没拿,还要我送进去的?需要我复现一下某只大头虾吗?”
“我……!平时就是没有拿的嘛!洗完了才出来穿的,只不过今天你在而已!”
沛萝莉嘴硬着反驳我,旁边的小清相当熟练地打断了我们的斗嘴,“好啦好啦,都差不多五点了,快点穿好衣服出去吃饭吧,感觉肚子好饿~”
糙男人当然是没有女孩子那么多花样的,我很快就拾掇完了,顺手揉了揉身边某只萝莉刚刚梳好的头发,让她再一次炸毛地咬我一口,无所谓地问道:
“今晚还要出去玩吗?我倒是无所谓的,就是云云昨天走了一天,可能……当我没说。”
就在我说着的时候,视线转向门口,一个比我更加雷厉风行的运动少女已经穿好鞋子了,我赶紧闭麦,听见小云笑着说:
“都说了,我早就没事啦,过度保护~差不多的话,我们就出发啰。沛沛,带路!”
“知道了知道了……总觉得我们好像在搞什么地下接头一样……”
斜背着她最爱的红色方形小包,尽管吐槽着,沛萝莉还是乖乖地走了出去。这也算是我们习惯的流程了:
小沛在最前面负责报信,等她完全确认安全之后,小云得令出发,我就跟在她后面大概一层楼梯的距离,最后是小清负责锁门关灯。
也不怪小沛说我们简直就像什么特务一样,毕竟被宿管抓到的话,问题可大可小,说不好要退学的呢,不过我没被抓到过就是了。
一路无人,走到宿舍楼外头的大道上就算是彻底安全了。
十一月的傍晚,太阳落得很快,小云和小沛两人手挽着手走在前面,影子拉得很长,一直到稍微落后一些的我和小清的脚下,将我们四人连接在一起。
宿舍主道的右侧,古旧的老宿舍屹然矗立,橙红色的斜阳撕裂黑灰色的砖墙,仿佛要把那段百年前的建校时光重新发掘。
我转头看向旁边,小清牵着我的手,微微低头,垂落的发丝随着微风晃动,挺翘的鼻梁将迎面而来的光影分割,斑驳分布在浑然天成的地方。
上天何等眷顾她,不止一次,我如此想道。
她有时沉静有时澎湃,有时阳光有时冷艳;如同日头初照光辉烈烈,又如云雾蔼蔼霎时出现;她有的时候可以触动他人的心弦,可她自己都未曾察觉。
这一切都是上天给她的偏爱,她却笨拙依靠自己。
可她并不信什么上天。记起来班上一个信教的同学,每个周日去礼拜堂,沐浴上帝的福泽。这时候,心里就会不由自主地想:
上帝啊,你何以赐福于一个不爱你的人?
“疏雨——嗯?怎么啦?”
女孩的呼唤将我从短暂的晃神中唤回,我定了定神,望着她那双剪秋瞳,握紧了掌心的小手:
“没什么,太阳落山了,夕阳……真好看啊。”
“嗯,确实很漂亮,我也很喜欢。”
“走吧,被她们落下了。”
“嗯,走吧。”
加快脚步,我们于是追上前面的影子。
……
那一天过后,几个星期的时间,我们几个的关系一如既往地稳定亲密。
虽然说已经发生了这样那样的事情,但我们并没有沉溺于其中,始终坚持着适可而止与恰到好处。
毕竟我们还只是高中生,真要发生最坏的结果,我们谁都承担不起,况且情感的交流本身,就是我们之间最为珍贵的财富了,得友如此,夫复何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