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无讳迅速反应,身形灵活地闪避着每一笔,同时寻找接近包租公的机会。
可惜尽管他很努力地尝试,但包租公的动作如同行云流水,每一次挥笔都充满不可预测性,让陈无讳难以捉摸。
无论陈无讳怎么闪避,始终都会被包租公手中的毛笔触及。而扣住他的手腕,那更是别想了。
在几个回合的交手中,陈无讳身上多处被毛笔划黑,仿佛在一场无声的战斗中,被对手留下了多处记号。
包租公停下动作,手中的毛笔轻轻放下,“你怎么这么笨?”他的脸上露出了不满的表情,显然对陈无讳的表现感到失望。
陈无讳没有辩解,只是默默低头,仔细审视着身上被毛笔留下的每一处痕迹,仿佛这些记号正无声地诉说着他的不足。
他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我明白,包租公,我会更加努力的。”
接下来的半个月,陈无讳如同变了一个人,他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开始了一天的训练。
早上晨跑,中午和晚上练功。
无论是烈日炎炎,还是风雨交加,他都持之以恒。
陈无讳反复训练自己的反应能力,力求快狠准。
夜晚,当月光洒满练习场,陈无讳还在独自练习,直到身体疲惫不堪,才缓缓离去。
时间悄然流逝,半个月后的一个夜晚,当陈无讳像往常一样结束了一天的训练,准备离开时,包租公突然叫住了他。
“小子,取我的毛笔来,让我看看你这段时间学到了什么。”
包租公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严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来了。”这次包租公没有给陈无讳调整气息的时间,简短地打了声招呼就开始出手。
只见包租公的起手是一个随意的侧挥。
陈无讳预判了这一击。
他轻松闪开,同时左手迅猛出击,直取包租公刚刚挥出而未来得及收势的右手。
然而,包租公手腕灵活一翻,毛笔回转间就划黑了陈无讳的左手掌。
交手的规则是被划黑了就要切招。
陈无讳收回左手掌,途中右手迅速出击似乎目标依然是包租公的手腕。
包租公轻松避开,顺手一挥陈无讳的右手又黑了一笔,“太……啊……”
包租公的慢字还没来得及说,陈无讳就狠狠踩了他一脚。原来陈无讳刚刚的攻击是虚招,真正的实招是这招踩脚。
趁着包租公因突如其来的变化而略显吃痛之际,陈无讳抓住这瞬息的机会,一记凌厉的手刀劈向包租公的手腕。
毛笔脱手,机会!
正当陈无讳以为胜利在望之时,包租公另一只手轻轻一挥,毛笔再次被打飞。
包租公似乎因为自己的尊严受到挑战而愤怒地出手,他直接就是一记铁掌向陈无讳胸口袭来。
陈无讳没有闪开。他身子一缩,脑袋反而迎着包租公的铁掌冲了过去。
在包租公惊愕的目光中,陈无讳一侧头避过掌风,用嘴叼住了落下的毛笔。
然后猛地一甩头。即便包租公尽力闪躲,也未能完全避开这一招。
毛笔尖端轻轻掠过包租公的胸前,留下了一抹淡淡的墨迹。
包租公看着自己胸前那一抹淡淡的墨迹,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他似乎没想到陈无讳会采取如此出人意料的策略。
陈无讳从口中取出毛笔,嘴角微微上扬,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这……”包租公愣住了,他盯着胸前的墨迹,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复杂的表情……既有些许无奈,又带着几分赞赏。
他缓缓开口:“你这小子,算你勉勉强强过关,至少不算太丢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