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惊雷划过天空,倏忽间,又下起了夜雨。
江阿生打横抱起坐在他腿上的曾静,他怀中那个还在略微喘息着而隐约透露着期待的她。
绕过厅堂,他用腿左右一踢,把敞亮着的房门给利落的砰砰关上了。
他看着她酒红色的脸颊,脸上是未退的酒晕,嘴角不禁上扬。
他稳稳的抱着她,走到了床边上,把怀里的人放在了床的内侧,然后脱下了两人的鞋子,阿生坐在床边,一转身,四目交接,有些无言的男女仿如隔世般看着彼此,是过了多久,他们才走到了这里。
阿生先一步将身子探进了帐内,侧头又亲吻上了她双唇,屋里的灯火映的两人的面容都明晃晃的,还有些醉醺醺的曾静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正要起身伸手熄灭掉火烛,阿生一个抬手便制止了她。
“不要…不要灭了这火烛,我想…看着娘子…”他一边在她耳畔用若有似无的声音挑逗着,一边用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指引着她的双手,摸索到了他的外衣领口。
他是主动的,手虚捧着她的脸,一次又一次,如蜻蜓点水的撩拨着她的嘴唇,待她的气息已经平缓下来后,他才尤尤缓缓将手伸向她胸前上袄两襟间的系带,小心翼翼的把那系扣给向下拉开,衣襟连带着敞开了,露出了轻薄的内衫。
他的手自然的覆盖在她的腰线上,顺势便够到了她腰间的绑带上,再有些生疏的,摸索着,一并解开了这裙衫。
她的手有些僵直的挂在他的领口,阿生看着有些愣住的阿静,停止了嘴上的动作。
“你今夜…有些放肆…”女子有些爱口识羞吐出来几个字。
“哦~娘子,不受用吗。”江阿生领着曾静的手,闲庭信步的,一左一右,把自己的衣裳解开。
“还是你,原本就如此。”她顿了顿,音调忽然上扬,被握住的手突然停止了动作,然后微微一用力,挣脱开了他的掌心。
两人间的空气变得愈发稀薄了。
阿生自顾自的调侃道,“有趣~黑石收集的秘闻中,张家大少爷,该是个怎样的轻浮之人啊。”
话音未落,阿静那褐色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光彩,灵活的双手穿过他那敞开的外衣,从胸前到肩膀,稍微向外一扩,眨眼间,江阿生的外衣便已经被卸下。
这突然反转的气势,更让他心猿意马了,今晚的两人,令对方眼前一亮,面具后的人儿,原来是如此的活色生香。
阿生侧身坐在床边,把左腿放了上来,一个前倾,是轻柔,也是干净利落的除去了两人身上的衣物,让曾静靠着自己的手臂向后仰了下去,转眼间,只剩那块横亘在自己的肌肤和她的血肉之间的抹胸。
爱人之间,任何的距离都是多余的。
方才的酒劲还没下,呼吸间,兰花香味清晰可闻,仿佛更加催情了。
曾静轻轻拉着他的臂膀,斜靠在床背上,睁大着眼睛,配合着他褪去自己的衣裳,目光,却有些游移,不敢往下看。
明明是有过肌肤之亲的人,怎么会胆怯了。
雨水噼里啪啦的打在屋顶上,顺流而下的淅淅沥沥坠落到青石板的地面,发出清凉的声响,像化在湖中的波纹,一圈一圈晕开,渗入这帷帐之间。
他能感受到她的紧张,是啊,他们是有多久,没有这么亲密了。
他轻巧的翻上了床,屈膝在她的外侧,轻抚着她的脸庞,和着那如寒夜中的暖流般的目光,喃喃低语道,“我在爱情不该出现的地方找到它,竟然就在我眼前,谁来给我讲点道理。”又用吻缓解着这一丝不挂的尴尬。
她目光所及之处,是他的耳际,余光掠过,还有他孔武有力的躯体。
他随着那亲吻的律动,用手分开了她向内合拢的双腿,一只腿跨到了她的双腿内侧,一只手落在了她的小腿上,接触的瞬间,像是触电了一般,指尖划过之处,吹弹可破,他的吻也降落到她的脖颈间,手,丝滑的游走到了她大腿根部。
他的肌肤有一种五色缤纷的温馨,肉体,是强健结实的,从下颌线,到锁骨,那弧形的胸腹肌肉线条。
她可以清楚的感知那经脉的走向,后背隆起的肩胛骨,用双手绕到他身后,可安稳的落在那背脊的沟壑之中。
她也不甘落后,顺着那一截一截的骨骼,用指尖按压而下脊椎,手掌是被那一动一静的肌肉所围绕,自然而然的伸长手臂,便够得着那腰窝,自己的小腹隐约能感受到他胯下那物体的撞击。
他的手在她的大腿内侧揉捏了一会儿,便开始向上移动,直到没入了那幽谧的丛林中,已经有些湿润了,正好。
他身下的人儿有些惊讶,那柔软的私处感受到了他指腹的摩擦。
“没事的,阿静,放松…”他用极其亲和的声音安抚着她,说着一只手绕到她身后,托着她的背后,而下方的手,则在小户外熟悉着方位。
窗外的雨声渐渐收尾了,他停下了亲吻,和她的双眼对视了一秒,她的眼睛眨了一下,是默许了。
低了低头,一指,慢慢的没入了其中,是已经充分的润滑了,他的手指没有受到任何阻碍便被吞没了,是紧致而如婴儿般的水灵的触感。
他又抬起头,她本能的想要往上退缩的,他不语,眼睛带着笑意,跟随着她的视线,是肯定,也是鼓舞。
一指,两指…三指,温吞的进出,直到那窄穴逐渐的开阔,他的手指已经被乳白的汁液所缠绕了,才肯依依不舍的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