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洋洋的趴在翩凤的肚皮上晒着太阳,我困倦的揉着眼睛,“外面的怎么样了?如果盘查不是很紧,我们趁乱跑吧。”
他抚着我的后颈,嗓音也是懒懒的,“不知道,我问问。”说着撑起上半身,勾过一边的铜铃摇了一下。
我随着他的动作歪挂在他身上,咯咯的笑起来,“躺下去,躺下去。”
他挑眉瞅我,薄唇弯起恶意的笑,索性两只手撑起来,左右摇晃,“躺下去多无聊,这样不舒服吗?”
差点从他身上滚下去,笑不可抑的揪着他的襟口维持自己的平衡,直到庭院口进入毕恭毕敬的侍卫,这才笑着让翩凤长臂一揽将我整个搂入他怀里靠坐住。
“外面怎么了?”翩凤低头在背对着他而坐的我的肩窝处咬来咬去的玩。
我抱着他缠在我腰腹上的双手,有趣的等待着那侍卫的回答。
侍卫恭顺的低着头,不敢看我们一眼道:“老爷和小姐的娘家依旧在寻找殿下和小姐。”他稍微迟疑了了一下,才继续道:“小姐的夫婿被老爷捉了,据说已经打折了一条腿,三日之后再不见小姐和殿下,他会折断另外一条,直到他四肢俱断,五体残废。”
心猛的揪起,我低下头,看见自己的手紧紧掐住了翩凤的手。
挥退侍卫,翩凤沉静的把我的手慢慢分开,将我转过身面对他抱住,漂亮的眼眉满是阴霾,“你心疼了?”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怔怔的看着他越来越扭曲的表情。
“你还是喜欢上他了是不是?!”他忽然朝着我怒吼了。
脑子乱糟糟的,不断的浮现着我想刻意忘却的那双深情的眼,“他说,与我们两个一起飞。”我以为,只要和翩凤在一起了,只要不去想,就会遗忘了,可他竟然落在了老头子的手里。
“他说,他说!你为什么要听他说?!”翩凤用力捏住我的下巴,“他随口说说你就信,你分明是喜欢他,信任他!你有我还不满足吗?为什么还要他?”
翩凤愤怒的指责让我的脑子很混乱,可心里抽痛的那根弦是那么的清晰,“翩凤……”
“不要叫我!”他突然将我一把推开,径自起了身,暴怒的大吼:“我求你,我求过你不要喜欢上他!飞凰,你这个水性花扬的女人!一定要有两个男人才满足你?是不是要我去找更多的男人来伺候你!”
咬住牙,我不可置信的缓慢抬起眼,看向他,那张熟悉得我闭上眼都可以描绘出来的俊容此刻是如此的狰狞如此的陌生,心慢慢的在停止跳动,冰一般的凉自脚底窜上全身。
忽然的,我笑了,笑得那样妖冶,“我是,我下贱,我需要男人,翩凤,我就是需要无数的男人!”
在他愤怒的瞪视下,慢吞吞的起了身,我笑得是如此的魅惑冶艳,“看看我这身体,该死的需要更多的男人,不是么?”一把扯开上衣,让饱满的双乳在空气中裸露,我低下头,看到左胸上的牙印还在,“这么美丽的身体,区区一两个男人是太委屈我了。”
他瞪着我,用力瞪着我,忽然仰天嘶喊起来,他痛苦的抱住头,闭眼咆哮:“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飞凰!”
看着他,我竟然无法再感受他的疼,是不是就算双生子,其实也是可以轻易斩断那其间的联系的?
是如此的脆弱啊,叹息的笑了,抬手接住那滑落的泪,在阳光下是如此的晶莹璀璨,“原来,我是如此的低贱的一个人啊。”
他疯狂的抱着自己的头,跪倒在地呐喊:“不是这样的,不要再说了!”
怜惜的抱住自己,是这样的冰冷,我曾经有过的温暖,到底在哪里?
为什么我感觉不到呢?
流转眼瞳,望向天上的太阳,如果,如果能再靠近那太阳一点,是不是就会让我暖起来?
不至于打心底的都这么寒冷?
环抱着自己,纵身往上飞去,再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一味的只想向那看起来火热的球体飞去,直到脚底突然踏空,直到身体忽然不听使唤的飞速下坠。
迟钝的仰头看着那光球离我越来越远,看着点点滴滴的泪珠粒粒往上飞,我笑得是那样的无奈,原来,就连太阳也抛弃了我是么?
这个世界,我的人生,好像一场笑话,到头来,依旧没有人愿意要我。
我好象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面有悲有喜有揪心有快乐,但我醒过来了,梦也无非只是梦罢了。
在漂流的江面上清醒了神智后,我无聊的就这么躺在江面上思考了满久,才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衣服,朝岸边游去。
寻找到最近的府里的别院住下,通知府里的人,我回来了,麻烦把我的丈夫还给我。
我的夫婿在三日后被快马送来,然后在我的安排下,我们搭上下南洋的船,离开这个我再也不想回来的地方。
“飞凰。”醇厚的呼唤自身后响起。
我回头,朝着向我走过来的男人而笑,他执着根拐杖,高大的身躯走路还有些跛,走近了,可以看到他刚毅的面容上还留着些细密的伤痕。
“怎么不多休息一下?”伤筋动骨一百天,他的腿都被打断了,好不容易接上,应该多呆在床上吧?
他立在我身前,低头看着我,唇边带着笑:“老是休息,我都快不知道该怎么走路了。”
噗嗤笑起来,“哪有人会忘记走路的。”走上前,投入他的怀抱,让他的手环抱在我的腰上,“这个岛你还住得习惯么?虽然简陋了点,可很适合你养伤。”我们出海后,遇到了个有人烟的岛屿,索性暂时住了下来。
“有你在,哪里都好。”他搂着我的腰,眼眸里是满满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