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那东西引去,在看清楚滑到一边的东西是什么时,所有人脸色大变,右貅再也无法维持笑容,而是猛的跑过去,捧起了那东西,声色严厉的瞪向我,“妹妹要任性也有个尺度,玉玺不是你拿来玩的。”
冷冷笑了,背起双手,昂起下颌,“你很宝贝这石头?”瞧他小心翼翼的模样。
他双瞳瑟缩了一下,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后退一步,“妹妹……”
没有笑意的掀了掀唇角,“右貅,我的哥哥们实在是太多了,少一两个其实都没有关系的。”抬脚往前一迈,看到他明显的倒退,垂下眼睫笑了起来,“对于做不出什么大事的人,我向来是懒得理会的,所以我粗心了。”
背在身手的后捏起拳头,掀眼收了笑,冰冷无比的看着他,“但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是敌人,就得死!”张开右手,抬起。
一柄锋利的宝剑递入我的手里。在场的太监和宫女顿时神色慌张起来,却又没谁再敢开口。
右貅爆瞪双眼,“飞凰,你!”
提着剑柄,任镶嵌着无数珍宝的黄金剑鞘滑落地面,敲击出清脆的响,我冷眼看着右貅的脸色越来越青,傲慢的缓慢将剑举起,对准他的鼻子,弯出个残酷的笑容,“普天之下,除了老头子和翩凤与我,谁碰了玉玺,杀无赦!”
他惊骇的抽了口气,低头看看手里的玉玺,再看向我,“是你乱扔,我才——”
“但念你是无心,所以我饶你不死。”唇角的笑愈发的残忍,“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的命尊贵得仅次于翩凤,你不死,就一定得有人代替你死。”歪过头,欣赏着他慌乱又恐惧的神情,“把你的妻妾们都请出来吧。”
“你敢!”他嘶吼起来。
轻松把剑晃了一下,“我当然敢。”挑衅的笑出声来,随意呵斥道:“还不把人给我找出来!”
身后跟随我前来的大批武装侍卫立刻分了一半入殿。
右貅又怒又慌,双手捧着玉玺,却无法做出任何事。
欣赏着他的惊怒,心头的恨意仍旧是无法有任何消散。
将剑抛给一边的侍卫,缓步上前,一步又一步,直到逼到他身前,直到逼得他低下头和我对望,我才轻轻道:“我要做的,绝不会如此,你听好了右貅,我会让你看到,你送我这乐子所付出的代价。”
他惊慌的看着我,再忽的抬头向一片叫骂和哭泣传来的地方。
就见一群衣着华丽的女人又是哭哭啼啼又是骂骂咧咧的被侍卫们强行拉扯出来。
“你想做什么,飞凰!就算你有老头子的尚方宝剑,你也不能在我这里杀人!”他低吼。
我笑不可抑,“杀人实在是件太简单的事情了。比杀人好玩的事多着呢,我怎么会这么无聊?”随性挥袍到一边的座位坐下,“小秋,上茶。”
“你到底要做什么——”右貅的质问卡在了一半,他脸上渐渐显示出不可置信和愤怒,“你、你怎么敢——你!”清俊的脸庞涨红了。
好整以暇的接过小秋恭敬送上的茶,优雅的用杯盖过滤着茶叶,抿了一小口,才淡淡道:“这药的性儿你也清楚,不阴阳交合就七窍流血而死,自己看着办。”将杯子搁在茶几上,撑住下巴,瞧着他的脸色青青白白红红紫紫的好不精彩,“你要玩太监我也不介意,这种事儿,我怕是比你见识得要多了。”
他咬了咬牙,双手将玉玺小心个放上了,这才向他的妻妾们去。
冷眼瞧着,大殿内淫乱的气息逐渐弥散,四周的武装侍卫面容不动,持械环绕警戒着,其他的宫女和太监早就缩成了一堆,哆哆嗦嗦的不敢再多看一眼。
蓦的,我道:“把那个女人带过来。”指向一个大着肚子的,“听说还在女人肚子里的胎是世界上最好的补药,去取出来,熬了汤给今天伤了身的貅皇子好好补补。”
“飞凰!”凄厉的吼叫伴随着女人的哭叫爆发。
冷淡的把玩着腰带上缀着的玉饰,“貅皇子,在你药性未褪之前,最好别多管闲事。”撩起袍子下了位,走到想起身却被压制住的右貅跟前,看着他的狼狈,歪了歪头,残佞无情的缓慢轻道:“我会让你活着,亲眼看到你的东西一样一样的被我弄坏,你的女人,你的孩子,你的兄弟,甚至是你窥视的权力。”
张手接过玉玺,随意掂量一下,“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你心头最宝贝的东西被人毁掉的味道。”抬脚毫不留情的踏上他身下女人的喉咙,“我想要人死,太轻松了。”脚踝一使力,清脆的骨折响起。
瞥着右貅脸色的畏惧惨白和涔涔的豆大冷汗,厌恶的收回脚,调头离去。
即便是这样的货色,我也绝不再放过,他们会知道,性格最毒辣的人,不将再只有翩凤,而必须得算上我!
回到翩凤的宫殿,心情依旧郁闷不堪,坐在圆桌的椅子上时,才觉得累得不行。
皱了皱眉,这个身体太过羸弱,旧伤未愈又被下了药折腾一番,加上动了气,现在歇了下来,胸口的痛便涌上来,揪扯得难过。
“小姐。”小秋担心极了的帮我轻轻揉着后背,“您别再气了,气坏了身子可怎么了得。”说着说着,声音哽咽下来。
闭了闭眼,弯出个笑给她看,“我没事的,乖乖喝药马上就会好的,你放心。”瞥了眼外头,“我有些饿,帮我去选些吃的吧。”
她担忧的看着我的笑,好一会儿才拿着帕子按着眼角退了出去。
我这才瘫软趴在桌面上,轻叹道:“翩凤,你要躲着我么?”
叹息自门外传来,随即修长的雪白身影踏入,有力的臂膀温柔的将我抱起,转入内室,放入柔软的床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