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书只是说,“你能不能安分点?”
“霍尘到底打算怎么弄?湖心医院的事和先前毒——”
殷红的嘴巴被一双手给牢牢地盖住了。
“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的毛病?”
赵阔牙齿好的很,不消片刻就给人啃出个豁来,“这里是我家的地盘,老子想说什么说什么!”
“清洁阿姨也是你家的?”
“……那倒是雇的。”他眼神有点飘忽,因为阿姨其实就在不远处打扫卫生。
倒是安分了些。
赵阔心里很烦,他不知道自己朋友到底该怎么处理,虽然自己后来一直在治病,但也确实在想这件事。
他小时候不清楚父母为什么不反对自己和霍尘一起玩。
后来才明白——
整个Z市的上流圈,都知道福利院那里有个霍家的独子,只是在等而已。
看看霍家找不找而已,判断有没有利用的价值。
变数是有人去领养了。
自己和陈书原来都是因为利益去交朋友的,他居然一点也不知道。
“他自己有办法。”
赵阔听见这种似是而非的话就烦人,冠冕堂皇的,拧眉道,“我爸肯定是对霍家倒台乐见其成的,你家也是吧?”
他语调从小到大都没个正经,尖锐又讥讽,“你们这种戴帽子,肯定看不惯我们这种从小吃民膏民脂的纨绔子弟——”
话都没说完,下巴就被掐住,两颊的肉陷了进去,话都说不清楚了,含含糊糊的。
“你是永远学不会乖一点吗?”陈书冷声道。
“霍家必须倒台。”
赵阔只是觉得陈书长大了变得很阴沉,他只是有点担心他兄弟没钱怎么办,毕竟他以前也被断掉过银行卡。
卷毛想了想,觉得很悲催。
三人小队。
一个无业游民,只吃家里分红;一个莫名去混编制了,月入三千块;一个可能家里即将破产。
搞不好最后只有他有钱点。
赵阔认认真真地想着,觉得自己一份钱要掰成三份花。
“你到底在想什么?”
赵阔闷声把人的手拿开,“没有。”
他突然想起点什么,“噢,我想起来了,我今天让你过来是想告诉你,陈渝我盯没了,下午发现她坐了飞机走了,航班还在查。”
陈书:“你怎么不明年再告诉我?”
坐在地上的人眼睛是浅褐色的,只是望着他,有点尴尬地说。
“我忘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