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与成熟风韵的母亲同处一屋,秀色可餐,在此情况下打打手枪不也是莫大的享受吗;就在自己房间静静躺着,一样能能听到那旖旎诱人的呻吟啊;兴之所至,还能拿她没来得及洗的内衣物代替一亲芳泽。
我不知道母亲察觉了多少端倪。
不管如何,眼下我需要以行动表现,把可能出现微妙变化的母子关系拉回正轨,让她淡忘我之前的言行举止,打消她可能存在的疑虑。
显然,主动做一些家务活是不错的选择。
以前我闯祸惹她生气,都是通过家务活破冰的。
在家务上,我不算特别懒,虽然比不上别人家的小孩,但农活我一直有帮。
所以母亲在其他事物上倒没有要求我更多,如果我主动去做,作为父母长辈说不欢慰是假的。
明天是周日,睡前,我还是把闹钟调到了早上6点。
撸过之后,一般会睡得特别沉,照理说早起是很难做到的,但在睡前心理暗示强调之下,还是如愿了。
6点,家里人都还没起床,母亲我是知道的,不是农忙时节,也没什么特别的事的话,6点半左右起床,这么早也是因为要烧粥喂养鸡鸭。
匆匆洗漱完毕后,我走进了厨房,下米放水架火,煲起粥来。
是的,这个早上,就让我喂养鸡鸭吧。
当火烧起来,放了足够的柴木后,趁这个空档,我又用煤气炉为奶奶煮起了糖尿病人吃的白黍粉(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叫法,他们是这样说的,真正学名或成分其实我至今不知道,在此也懒得查了)。
这个东西做法很简单,取一定分量,放进小锅里,加适量水,然后一边搅拌成糊状,搅拌到成芝麻糊那样,再加点盐和油就成了。
中国式奶奶都是对孙子有着天然的偏爱,她们一般不需要孙子做什么,只要常常在她们面前,或者说说话,老人家们就十分开心了。
多年后回想,仍是惭愧,那么疼爱我的奶奶,我那时候竟然没有为她做过什么,连陪伴都少,一放假我就跑到外面玩了。
子欲养而亲不待,在她离世后的所有日子里,这种惭愧常常引起内心阵痛。
说回那时,奶奶一直是自己煮这玩意的。
我当时想着,我表现一下对奶奶的关爱,母亲估计也会欣慰吧。
即使她们之间看起来不是那么和睦友爱。
不知道我前面有没有说过。
母亲和奶奶之间,简单概括像是一时是仇人,一时是陌生人,但大家又同在屋檐下,很是奇葩。
在前后的岁月里,我从母亲和其他亲人口中听到的是,奶奶出身地主家庭,从小娇生惯养,即使在特殊的年代里,也没有受过严重的冲击,可谓一直养尊处优。
因此封建礼教下的中国式婆婆的传统陋习与思想也全盘继承。
而母亲虽出身外省贫困山区的少数民族(我觉得那边大部分少数民族其实跟汉族是同源同种的,只是因为历史与地域因素人为划分,毕竟大部分风俗习惯跟我们广府没有太大差别),但母亲在娘家也是备受宠爱的小妹啊,我们都知道,在这种家庭环境长大的人,纵然物资匮乏,往往有着强烈自尊,不卑不亢。
再加上民族性格,这类人,是绝不会轻易低头,更不会因打压而屈服的,若有理,他们敢于不顾一切与你斗争到底。
用刚烈来形容不合适,至少是倔强或傲娇。
因此,母亲和奶奶这对婆媳,有着天然的不和基因。
刚嫁到这边直到我出生的那些年。
一方面,奶奶以封建大家长的颐指气使“欺压”过母亲;另一方面,则毫不掩饰地表露过对母亲娘家的轻蔑,比如,不喜我母亲回娘家,也没有好好招呼母亲娘家来人。
而当时的父亲,不过也是二十来岁的无所事事的浪荡子,自然无法给我母亲任何支持;家中一切,乃至我出生前后的资费,都全靠几个伯父,他们最早出外闯荡,千禧年前后已小有成就。
在这种情况下,再加上母亲远嫁而来,自身也年轻,对于我奶奶的过分的言行举止,都隐忍了下来。
当然,后来我奶奶应该是有所收敛的,至少在我记事以来,从没有过过分的言行。
但过去的创伤,母亲显然记了一辈子,我常常能感受到她对我奶奶的厌恶。
不过我们整个家族,倒是十分和睦友爱,也因此,母亲和奶奶之间,几乎没有冲突,各自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着。
她们过去的恩怨,我未有亲眼目睹,所以我无法理解母亲对奶奶的厌恶,很多时候,我情感上甚至站奶奶这边。
毕竟奶奶对我们的宠爱我是真切感受到的。
而有时候,她也会表露出对母亲的关心,不过母亲基本是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