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一名持枪的武警走上前去,对着她的左胸发出一弹,凤姐儿的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身子向上弹起,又重重地跌落地上,整个身体绷得紧紧的,成了个反状的弓形。
突然间,呼出一口气,全身肌肉彻底放松,变得软绵绵的,没有了动静,死了!
待这些工作者逐渐散去后,老杨领着我们几个胆大的青年男子,从路基上跑了下去,准备做近距离的观赏。
我走近凤姐儿的艳尸,只见她除了口鼻中残留有血迹之外,整个脸庞依然娇艳秀丽,两只媚眼睁得圆圆的,却失去了往日的流光异彩,樱口张得大大的,把两排因抽烟而熏得不甚洁白的牙齿全部暴露在外面。
可是身体却被枪弹打得惨不忍睹了,胸衣的前襟与裤腰的前面已被炸碎,连阴部的耻毛大半截都露出来了,腹部开了一个大洞,五颜六色的肚肠与腑脏,一半留在腔内一半流到体外,发出扑鼻的腥臭。
最后的补枪把左乳房彻底打烂了,乳腺、碎肉、鲜血溅得各处都是。
“哈哈,这个臭娘们,狐狸精,真是够折裂的!恰巧又碰上了颗炸子儿,开花弹。要是安安生生的跪着,一枪爆头毙命,利利索索地死去岂不痛快。叫她这一折腾,倒来了个大开膛,还补了一枪,增加了多少痛苦。你看,连肠子都打断了,屎都流出来了!”一个穿白大褂法医向老杨绘声绘色地描述着,边说边从地上拣了根枯树枝,在死尸的腹腔里搅动了一会儿,挑出一截断裂了的大肠,用带着橡皮手套的手捏住挤压,果然流出许多粪便,奇臭无比。
“你们法医只关心死囚的肉体,却不了解犯人的心理。”老杨也调侃道。
“大凡女犯,尤其是漂亮女犯,枪毙时都不愿意打头,希望死后还能留下一个美丽的容颜,下辈子投胎还能做美女。”
这也是冥冥中有神灵作怪,宁愿让她多受些痛苦,也不叫把脑袋打烂。
让她留着一付漂亮的面孔,来生再到人世间搅和。
你们这些帅哥可得当心点,以后别让这种化做美女的蛇给蛊惑了啊!
一阵哄笑过后,收尸人也来了,把胡丹凤的尸体装入塑料口袋,连流淌在地上的肚肠内脏也用铁掀铲起,拌合着泥土一并塞进袋内。
一头一尾两个人拎着,数声:“一、二、三”晃了两晃,第三下就扔上了卡车。
再用铁掀铲了些土,掩盖了地面残留的血污与碎肉。
大家这才谈笑间分别上了自己的车辆,班师回城。
我没有违背我对凤姐儿临刑前许下的承诺,几天后我找到老杨,要认领她的骨灰,正好与她死前在监中留下的遗言相吻合,事情办得很顺利。
我在一处山清水秀的公墓里,买了两个墓穴,将胡丹凤及吴小玲的骨灰葬了进去,完成了我对友人应尽的义务。
一场春梦终于过去,当我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也是心灰意冷。
再也不想去做什么发财的幻梦了。
我清点了一下银行卡,上面居然有百万之多的存款,我已然成了百万富翁!
估算我这两年来抻死了也就赚个三十来万,加上法院判给小玲的赔偿金二十万,剩下的五十万从何而来呢?
经查询,原来是三个多月前,一个名叫胡凤姐的人划过来的,我明白这是凤姐儿给我的补偿,但为什么在临终前见面时不告诉我呢?
失去了我对她致谢和谅解的机会。
我从这笔巨款中取出五十万,以吴小玲的名义寄给她母亲治病,相信这些钱定能治好她的病了。
同时发了个电报,编造了个善意的谎言,说她要移民国外,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云云。
又取出三十万,寄回我的家中,算是游子对双亲抚育之恩的报答。
剩下二十万,我准备用来周游列国,在大好河山中消闲解闷,排解忧烦。
什么:锦绣江南、北国风光、西域圣地、塞外荒漠,以至港澳台、新马泰、欧亚非都想去逛上一把,然后……我又成了个穷光蛋。
唉!天无绝人之路,到时再说吧!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