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伤痛之中,人会本能地寻求能够安慰自己的解释……或者她只是单纯被洗脑了吗?
我不知道。
无论如何,樋口从痛苦中走出来,迈入一条更加悲哀的死路。
不应该是这样的。
我紧紧咬着牙,在长袍下攥着不成形的拳头。
酸软的哀意在骨头里爬行,让我的手指怎么都使不上力。
我当时就应该把樋口赶走……不,这无济于事,她总会自己再冒险闯进来。
这不是她的错,不该由她承担。该死!
“谢谢,让我见到浅仓的最后一面。”樋口已经擦干眼泪,对着珀道谢。
“最后……一面?”珀点着下巴,“变成香膏的只是浅仓的人格,她的肉体还能用哦。”
“请带我去看她!”
在迷宫一样的地下前行,我暗自记住路线,免得之后逃跑时误入死路。拐过一个弯后,我们来到一个像是小广场一样的空间。
在广场的一面墙壁上,长着二十多个少女的屁股,大约半数左右正在被男人使用。
她们是壁尻,被镶嵌在墙壁里,只有双手双脚和屁股露出来。
至于墙壁内,她们是谁,处于什么状态,做着什么表情,都完全无关紧要。
如先前所说,没能得到斐川宠幸的少女,将被标准化管理。
弥赛亚教拥有“人格保存装置”,可以将少女的人格从肉体中抽离。
失去灵魂的肉体可以直接关入箱中保存,有需要时再分别取用。
如此,便能实现灵与肉的解耦,更加高效地管理、整合少女资源。
比如,浅仓的人格已经变成了一钵精液香膏,但她失去灵魂的肉体还依旧可以用来给人泄欲、收集玛娜。
如今,浅仓的肉体正作为一具壁尻,镶嵌在墙里。
即使是樋口,也没法在这二十多个壁尻里区分出哪个屁股是自己的挚友的肉体。
每一个都被肏到两穴外翻,乃至肠子和子宫都脱落出来。
精液洒的到处都是,屁股上和手脚上也满是红印子和淤青。
没人爱惜这些壁尻。
“每三天会替换一次,届时会把坏掉的废弃处理。”神宿司铎说,“浅仓的肉体只是普通的女高中生,恐怕撑不到那时候。”
“……无所谓了,怎么样都好。反正在那之前我也会变成这副模样吧?”樋口用距离感保护自己,听着让人心疼。
“确实有这种可能。”神宿司铎回答道,“抱歉,我解个手,失陪一下。”
他走到一个壁尻前,用地上的水桶和毛刷洗干净她的肉洞,就这么脱下裤子套出肉棒,深深插进去,却没有扭腰。
“珀!你在这里啊。”一个穿着西服的男性教徒匆匆跑过来,“白岛大人有所发现,要你带鬣狗部队出发。”
“我明白了。”
珀点点头,便一路小跑着离开。
神宿司铎完事后便提起裤子向我们走来,被他使用的那个肉洞里流出的不是白浊,而是黄色的尿。我看向樋口,她似乎已经不会为此震惊了。
可那被当成厕所用的壁尻或许就是她的朋友。
“珀被叫走了?”神宿司铎随口一问,也没等待回答,便继续说下去,“我带你们去房间休息吧。斐川大人预计会在午后降临,届时他将决定你们的命运。”
房间就和白环行动基地里的宿舍房间差不多。看到几丁质墙壁的时候我就在想,或许这里其实也是一处白环行动基地的遗址。
樋口坐在床上,一言不发。
“你还好吗?”我问,“想逃走吗?”
“啊。”她说,“我会把一切献给弥赛亚。”
她明明没有看过斐川的影像,却依然像是被彻底洗脑了……或许,樋口没有被洗脑,只是继承被洗脑的浅仓的意志,在用这种方式来应对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