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五年冬,帝立贵人何氏为皇后,南宫氏协理六宫。
然诸位大臣劳苦功高,夜宿皇宫者众,何氏虽贵,然仍战战兢兢,与南宫氏同奉天子及群臣于榻间,其意颇为难抒。
天子常饮南宫氏元阴精华,渐觉精神焕发,躯体又复康泰,遂勤于朝政,颇有意重振河山。
至六年春,朝事稍安,汉灵帝仿始皇帝旧事巡游列郡,逐次削夺诸侯大权。
然行至南阳,遇黄巾残党作乱,欲效要离庆忌之事刺之,帝连中三矢,皆染剧毒。
慌忙之下只得弃车驾入城。
不过数日,帝崩于南阳。
天子遗诏,传位于何氏子刘辩,是为汉少帝。
因少帝年幼,何氏以太后身份临朝称制,仍居未央宫。
南宫氏受封太妃,迁居长乐宫,不得干涉朝政。
3月,太后何氏下诏,南阳太守杨续夷三族,南阳大小官员三百余人尽数处斩。
杨续素有清名,群臣皆上书求情,太后不允,南阳城外遂血流成河,人皆扼腕。
4月,太后加封其兄何进为慎侯,赐参拜不名,剑履上殿;迁太妃南宫氏,及长陵长公主刘莫漓等四十余人,至孟津文陵为先帝守孝;西园军两营千余人把守,无诏令不得回宫。
群臣大哗,司徒袁槐、太尉曹嵩、司空桥玄,三公联袂上殿与太后争执于朝堂无果,愤而离朝;太后恐群臣串联,遂命西园军封锁长安,宵禁三月。
又恐兵力不足以压制禁军和太尉府,密令西凉刺史董卓及三万西凉兵,入京弹压众臣。
司徒府中,袁槐满面怒容坐于主位,其诸子分列两旁,分别是嫡长子——太仆袁基、嫡次子——虎贲中郎将袁术,庶子——西园军中军校尉袁绍。
“屠户之女,果然祸国殃民”袁基开口道“先帝崩殂未足三月,她已搞得天怒人怨;先在南阳残杀忠良、再于后宫排除异己、现在竟然在朝堂之上辱骂三公,此等货色如何能够临朝称制?恳请父亲,联络诸臣,废除太后尊号,还政于天子!”
“胡闹!”袁槐开口道“还政与天子,天子又是谁的儿子?如今太后连着天子、也连着大将军何进,牵一发而动全身。要是袁家真的串联废后,恐怕灭门之祸不远!”
此时袁术开口:“父亲,禁军尚有三千余人可用,而何进的西园军尚不满员,六千余人中还有一千在弟弟的中军营,八百余人在曹家人手上;且众将之心在我等,就算开战,也未必不能胜之”
“大战一起,长安必然血流成河,就算胜了,若天子不与你我一心,难不成你还有胆子废立皇帝么?”袁槐摇头道“我会上表,将术儿从禁军调出,任南阳太守,你多带家臣家将,务必要把南阳经营的如同铁桶一般,万一长安有变,袁家还有个退路”
“父亲!这等时候,为何要退让?儿这两千余人可有大用的”袁术不愿离都,遂争辩道。
“西凉马腾密信,言刺史董卓已密调三万西凉军开拔,准备入京弹压…。。你那两千人马,到时候都是祸患;我此时上表,以虎贲军为筹码,换南阳太守的位子,太后不会不允。”袁槐终于还是掀开了自己的底牌“此时不可与何进相争,尤其是绍儿还在西园军中,要尽力避祸,若有机会,可自请前往孟津皇陵处,护卫太妃与长公主。”
说是要袁绍避祸,其实是要去搭太妃那条路子;三人都不蠢,往下想一步,袁家搭太妃的路子又是为何?还是废后!
只不过不知道太妃的心思如何——自先帝身故后,太妃就一直深居简出,此次不知会不会同意合作。
话说…。好像老爹有夜宿皇宫的权利来着,跟太妃和几个合欢宗弟子都有床榻之欢…。却不知是何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