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叔,既是如此,江家二姑和加入灵山教的野汉子有勾结,那我们如何从中获利呢?”
躲在萨满庙宇地下密室中的王嗣璁问道,其实他心底已经有了计划,就是想咨询一下五叔王明思,看是不是英雄所见略同。
“咱们放长线钓大鱼。”王明思眯着眼睛的模样在密室墙壁上挂着的火把映射下分外的惊悚,说道:“聪儿,记住了,所有的教派,无一例外都想成为国教,让本教的宗旨成为天下人的行事准则,淫门也不例外,人淫其母,何其荒唐,何其荒谬,何其荒诞!你可千万不要被吴芍芬这个老妖婆给迷惑了,淫门,只是我们王家登上九五之尊的垫脚石,天下人是不会接受一个淫母狂徒当他们君父的!”
自从和王明思熟悉后,王嗣璁就一直被他灌输淫门理念不可信的道理,点头道:“自当如此,侄儿绝不会儿女情长。”
“接下来我会派人盯着那家伙,看看他究竟是哪个堪布的手下,要是小庙小寺的,就打杀算了,要是大轮寺这个级别的,哼哼,就有意思了。”
叔侄二人的思路竟是不谋而合,简单来说就对谋定而后动,万万不可以一有发现就兴冲冲,野男人的身份是关键,要根据他的具体身份来确定下一步的行动,如果是个没有什么利用价值的小卡拉米,也不能说杀就杀,完全可以利用他把江凤琴,这位江家核心成员给钓出来。
“五叔,侄儿倒是有些同情那个林鸿宾了,竟是被自己的婆娘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王嗣璁突然想到了这桩偷情案中的苦主,戏谑道。
“聪儿你不说为叔就忘了,咱们去垛楼,看看江家大院里面的细节!”
江家因为封地位于西域,不少子弟直接就在西军中服役,因此城中有一处江家大院方便他们,家族的情报中心为了安全起见距离江家大院有些远,而且担心有心人窥视,院墙比普通人家要高出许多,足有八米高,靠近江家大院的民宅中没有一个这么高的,再者就是封建时代的炎黄民居普遍就一层。
垛楼就不一样了,它们是日落城的制高点,日落城的城墙高十八米,基部厚二十米,顶上宽十二米,这份高度已经足以让蛮族望而却步了,但日落城的设计师并没有因此而懈怠,城墙上每隔三十米就有一个垛楼,根据城墙的周长就会发现高三层、方圆二十四尺、上面分布着近二十个箭孔、楼里可以驻兵百名的垛楼足有五百个之多。
垛楼的二十四米高度让位于顶部的守军可以第一时间发现城外敌军的痕迹,只要城内的箭矢储备足够,蛮族是来多少就会被居高临下,可以利用地心引力增加弓箭杀伤力的守军干掉多少。
之前王家不是没有派出探子跑到城墙上,甚至于垛楼上窥探王家大院与都督府,人类眼球的固有限制让探子们只能粗粗的看到两座建筑群的内部布局,再细致就不行了。
王嗣璁“机缘巧合”下鼓捣出来的望远镜改变了这一切,八倍镜,就是将距离拉近了八倍,这就是科技的力量,日后王嗣璁发展了直属他自己的谍报队伍,每支队伍都配有大口径,高倍数的望远镜来窥视目标,效率自是不一样。
将紫玉盏收好,密室门锁好,王明思就领着王嗣璁回到了地面上,就跟信徒交待了一番,便领着王嗣璁离开了这处属于土喇萨满教的秘密据点。
日落城的城墙是正四边形,西域都护府的都督府位于日落城的南北中轴线上却不在东西中轴线上,和京师永安不一样,京师永安就是四个同心正方形嵌套,都督府位置更加的靠北,北墙几乎就挨着北城墙,占地面积颇为广大,因为都督府不仅是决策机构,还是仓储与军械打造机构,左边是粮仓,右边是武库马厩。
日落城的南半部分就被开辟出来作为居民区,叔侄二人就来到了南面城墙上,找了一个最靠近江家大院的垛楼,登了上去。
叔侄二人通过关系登上了城墙,阴玉凤治军很严,叔侄二人是换了朝廷士卒的服饰才登上了城墙,但再怎么严也就那回事,不可能做到铁桶一般,人总是有一些自己的小心思。
来到垛楼顶部,叔侄二人分工明确,王嗣璁看梯口有没有人上来,王明思则是架起望远镜观察江家大院的情况来,能将视野距离拉近的望远镜让王明思陷入了不可自拔的状态,逐一扫过江家大院里面的每一座小院落,以前不知道的细节在凸透镜和凹透镜的组合下悉数呈现,不由在心底感叹真是天助我王家也。
最后王明思就将望远镜固定在了江家大院中一座位于北端的小院上,因为他就透过窗户看到了一场白日宣淫的活春宫,若是没有望远镜,单凭肉眼是看不到的,当然因为望远镜倍数的缘故无法他一窥这对狗男女的做爱细节,只能看到两具白花花的肉体交叠在一起,便在心底发了一句“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的感慨。
王明思可是花丛老手,在隐宗两宫妖妇的胴体上练就了一身惊人的性技巧,就看到两具肉体换了一个新体味,由传统的女下男上的传教士交合姿势变成了可以让男子的阳具尽可能的插入女子蜜穴深处的后入式,同时抽插的频率也有所提升,半刻钟过去后王明思就看到男子双手紧紧抓着女子的腰部,且脊背陷入僵直状态,就知道他要发射了,果不其然,几个呼吸后男人就像死狗一样将身体趴在了女人的粉背上。
活春宫结束了,再看也就没有什么意思了,王明思就将望远镜镜头移到了别的院落上,继续窥探起江家的秘密来,可惜身边没有携带纸笔,无法把江家大院的新增细节给画出来,不过以后有的是机会。
将望远镜移到江家大院门口时王明思有了新发现,一个身穿宫装的女子从停在正门边上的马车上跳了下来,一看竟然是昨天的老熟人,与野汉子通奸的江家二姑江凤琴。
也就是江家大院挨着南边城墙比较近,否则以王明思手上望远镜的倍率,是看不清江凤琴相貌的,他就将望远镜锁定在了江凤琴身上,镜头随着江凤琴的移动而移动,结果呀镜头就移动到了之前上演活春宫的两进两出的小院中。
王明思就看到了有意思的一幕,活春宫是在正房的西耳房,也就是坐北朝南的那间房子的西耳房上演的,换好衣服的男主角急忙忙的走出正房后就朝着位于院子东侧的厢房走去。
江凤琴进入第二进院子后来到了东厢房前,不一会刚进入房子里面的男子就出来了,一道进入了正房之中,透过望远镜,王明思发现江凤琴和男子在对端坐在正厅主位上的女子行大礼,那是子女向长辈请安的礼节。
深植于心底的封建礼教和宗门理念的敏感性让王明思一下就意识到了其中的蹊跷。
封建礼教之所以是礼教,就是因为这是一套事无巨细的生活规范,封建制度的核心是贵贱尊卑的等级制度,子女是要每日向父母请安的,王嗣璁在国公府内每日的必修功课就有这一条。
然后就是住所问题,四合院是封建时代最典型的建筑,稍微有些资财的人家都会修建,并非是老北京独有的建筑,普通的人家住一进一出的四合院,中等的住两进两出的四合院,富的住三进三出的四合院,大富大贵的就是四进四出四合院,泼天富贵之家就是五进五出的四合院,王嗣璁在国公府内的住所秋爽斋就是典型的三进三出四合院。
四合院东南西北四方向的屋子谁住那是有讲究的,古代人们选择住房时非常注重风水,通常认为坐北朝南的房屋格局最佳,自然就是一家之主的住所,东厢房由于坐东朝西,其舒适性和风水都不如正房,但明显好于有西晒的西厢房,通常由儿子婚后居住,西厢房则是未出阁的女儿居住,所以才有西厢记而不是东厢记,南侧采光不佳的房子由下人来住。
男子与江凤琴一道向坐于高位的女子请安这件事让王明思弄清了他的身份。
“不想竟是林鸿宾,有意思,婆娘与外人有染,他则与母亲有染!”王明思暗忖道,更多的疑问又在他心底升了起来:“他是本宗中人还是显宗中人?抑或就是单纯的母子乱伦呢?”
王明思有这般怀疑是正确的,因为淫门三宗都喜欢在勋贵中发展门徒,他本人就是一个绝佳的案例,如果是他统御的隐宗中人,那就好办了,等于是白白得了一个安插在江家内部高层的钉子,如果是显宗的,也可以利用他来弄清楚异端在日落城的势力,林鸿宾可不是什么小人物,显宗断然不会放任这名江家女婿不管,如果是单纯的母子乱伦,那就更好办了,可以强迫他加入本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