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这些血是哪里来的?”
楚曦说:“我们偷了一个制药公司。”
“啊?罪过啊!罪过!这些血本来是用来治病救人的啊,你怎么可以把这样的血给我喝呢?!”
“那这样,你别喝了。”楚曦伸手就要抢他手上的血袋:“你别喝了你让给别人。”
“不不不!”王宣宁转身用身体护住血袋:“你走开!你走开!”胡小飞带上一些必要的物资,离开了墓穴。
他走了二十分钟,在溪流的岩石河滩前减慢了速度。
他忽然听到伊芙琳和楚曦在后面喊他,他们赶着那群羊,手忙脚乱。
“你们怎么跟上来了?”胡小飞问。
然而那两人忙着牧羊,根本没空回答他。他只能又跑回去,用一根枯枝将羊群聚在了一起。
“啊,胡小飞才是你们的牧者。”伊芙琳吐槽道。
“你们跟上来干什么?”
楚曦说:“我跟你回国。”
伊芙琳道:“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发达的机会,我是个机会主义者。”
“很危险的。”
“没事,必要的时候我可以出卖你们两个来活命。”
“哈哈哈。好吧。”三人赶着一群羊再次出发了。
物资里少了九箱血,让他们轻快了不少。
又走了半个小时,一片沼泽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伊芙琳打算靠预知能力在沼泽中寻路,楚曦向后看看,看到陀思妥耶夫斯基三人带着上百名吸血鬼跟了上来。
“搞什么啊?”楚曦向他们喊:“我们不会出卖你们的位置的,你们回去吧!”伊芙琳抱怨道:“你们非得把我们杀了才能安心吗?”陀思妥耶夫斯基道:“我们问你们点事情。”
“啊?”楚曦说:“还有啥好问的啊?”
“告诉我们,后来怎么了?”
“什么后来怎么了?”
“苏联怎么了?中国又怎么了?”
考茨基问:“现在的世界上,还有人用历史唯物主义来看问题吗?”王宣宁问:“已经没人再相信我们相信的东西了,是吗?”他们身后的人群也各自询问起来。
“革命已经失败了,是吗?”
“这些年都发生了什么?”
“没有人经受住考验吗?”
“苏联堕落了,是吧?”
“我们输给人性了吗?”……
楚曦叉着腰,说:“你们问的问题可不简单,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
“我们还有时间。”陀思妥耶夫斯基说:“你说呢?”他们放羊群在林地里吃草,走到溪流边,坐到那些干燥的岩石上,那一百多人都面对着楚曦三人,楚曦有些为难,看了看伊芙琳和胡小飞,说:“那我们该从哪里说起呢?”
伊芙琳耸了耸肩,胡小飞道:“从一九四五年开始吧。”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地开始说,不断有人走出墓穴来到这里,和他们一起坐到这片河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