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力把手放开,她又伸手去打他,唐力再次抓住她,她却笑起来,笑得很骚又有些甜。唐力道:“下次再打我就亲你的嘴。”
“那可不行。”
“那我就脱了你裤子。”
秦缘捂着嘴咯咯咯地笑,笑得肩膀都抖动起来。
唐力歪嘴笑道:“怎么?你很想我脱你裤子吗?”
“闭嘴!”秦缘笑着骂他,但没有再伸手打他。
她转移话题道:“你说你们去杀那个疯了的女人,但是又出了岔子,出了什么岔子?”
“她儿子。”
“她儿子怎么?”
“她儿子袭击了执法队。”
秦缘平静下来,想了片刻后说道:“我懂了。”
“但最后出了个大岔子。”
“又怎么了?”
“别问,总之那女的最后没死,现在被控制着的,在观察。她儿子被抓了。”秦缘想了很久,说道:“这事情真恶心。”
“是啊。这事情本来该成为血猎史上的转折点,她儿子搞出来的混乱,完全可以成为血猎不该由平民进行的证据,从此以后血猎就完全由执法队完成了。”
“原来你想说的是这些。”
“那我该说什么?”
“你们当着他的面杀他妈,难道还指望他傻站着吗?”唐力的脸陡然被怒气布满,这个男人显然不太习惯被反对或拒绝。
那表情让秦缘有些害怕,她想找点话说,就问他:“她儿子会被怎么处理?”
“她儿子就该让我打死。”唐力狠狠道:“我可以在拘留室和他单挑,老子能打得他喷屎。”秦缘不知道他是在说气话还是说真的,总之她现在兴致全无。
“我去趟厕所。”她说,然后拿起包,起身向厕所走去。
她找了一个干净的隔间,走进去,把小包包挂到钩子上,脱掉裤子,蹲下去,放松括约肌,让尿水喷射出来。
真可悲,这些人真可悲。
那个女人疯掉可悲,他儿子救她可悲,他儿子被抓可悲,变成吸血鬼还要扮成蔡徐坤卖鸡翅可悲,被命运摆弄的人可悲,就像爸爸一样可悲。
她想起爸爸是怎么唯唯诺诺地过自己的一生,又想起,他是怎么在施工的时候从基站塔上掉下来,像只虫子一样死掉。
她想起自己哭到什么都不知道,想起妈妈带着她去找工头要钱。
接着她脑海里,闪现出把她变成吸血鬼的那个男人的脸,她想起他给人调饮料的模样,他省吃俭用,然后给自己买了个包包。
那样子太可怜了,太可怜了就像爸爸一样,我怎么可能爱上他?
怎么可能?
不,我不爱他,因为他是个可悲的中国男人,就像那个疯女人的儿子,还有爸爸,他们活得像虫子。
我不爱对我最好的人,我爱强大的人,我爱能把握自己命运的男人。
不能再被命运摆弄了,不能再被命运摆弄了。
小便的味道是湿热的暖臭,她拿出纸巾在私处小心按压,把那里弄干,然后拿出香水,喷一些在手指上,再擦拭在大腿内侧,穿上内裤,再穿上长裤,走出隔间,她站在镜子前检查妆容,眼妆还是那么精致,腮红因为酒的影响而更红润了些,她拿出口红在嘴唇上补了一点,她的唇瓣厚而饱满,自然地微微外翻,有些男人对这样的嘴着迷。
你是个性感的妖精,没错,你是个性感的妖精。
她走出厕所,看见那个体型巨大的男人正在门口俯视着她。
他那体格在站着的时候,是多么的惊人。
秦缘正想问他为什么在这里,他走过来,不容拒绝地问:“你的名字还没给我说呢。”
“我叫秦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