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峋的眼睛亮了,但很快又黯淡下来,“你又在糊弄我吧?”
“怎么会?”
“你看起来一点不想要我。”霍峋像个深闺怨夫,“你是嫌我老了吗?”
“?”霍峋要都算老了,那郑总更别活了。
为了安抚霍峋,也为了解答一些充斥过去和现在的问题,郑秋白裹着浴袍上了床,大马金刀岔开腿坐在霍峋的胸口前,化身学术专家,讲解他的特殊之处。
霍峋瞳孔微缩,虽然第一次上专业课,有点僵硬,但他是个认真又尊师重道的学生,不敢讲话,只怕打断郑老师的独家讲解。
郑老师手指细长,指尖的指甲是前几天霍峋给他修剪的,干净又整齐,修长白皙和柔软粉红的色差,叫霍学生感觉大脑发晕,好像在上艺术课。
真正的教育,绝不能单纯停留在老师的讲解上,那知识依旧还是老师的,而无法融会贯通到学生身上。
郑老师对这一教育观点深感认同,他把自己当教材,供霍学生实践新知。
这绝对是教学相长的一晚。
末尾时,郑秋白问霍峋,“我们生个孩子怎么样?你愿意吗?”
“我愿意。”霍峋点头如捣蒜,很快,他眼睛红了。
因为,他也记起来,这话两年前郑秋白就曾说过。
小男友又哭哭啼啼起来,郑秋白搂过他轻哄。
爱人眼底悬挂的泪珠是他心上一颗独有的明月,比挂在人间照亮凡夫俗子的月亮更为皎洁。
半年后,霍峋到燕城见过了郑秋白的家长,为了这一天,他紧张的半个月都吃不好睡不好。
不过叶长流和舒澜对这个儿婿都挺满意的,因为一看就是顺着郑秋白那种靠谱的性子,长得帅,却也不是那种花心薄情的长相,是很正经的深情眼。
霍峋也是在叶家万般保证,一定会竭尽所能对郑秋白好,紧张地嗓音都在抖。
“哎呀,看这孩子吓的,秋白,你在家可不要欺负人家啊。”舒澜可知道儿子的脾气。
郑秋白道:“妈,您放心,我才不会欺负他呢,我把他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都怕化了。”他又挑眉看向霍峋,“你说是不是?”
“是。”霍峋点头,郑秋白爱他,这是他如今也很笃定的事了。
又一年,燕城一个不冷不热的季节,郑秋白怀孕了,这个孩子的到来在他预料之中,津海那边的工作暂时交给了执行CEO。
郑总工作能力强,却不能算作个工作狂。
在他的人生里,有很多比工作重要的东西,现在肚子里,流淌着他和霍峋血液的宝宝就是其中之一。
有了真正的宝宝,郑总就不方便再叫霍峋宝宝了。
“那你要改叫我什么?”这么多年,霍峋已经习惯了这个肉麻的昵称,他甚至为这个称呼感到幸福而不是羞耻。
郑总早已经想好了新的称呼,那就是——“亲爱的。”
霍峋。
是他亲爱的霍峋。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