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房子,郑秋白还给了霍峋一张副卡,“你不是休学了?去重新办理入学吧,这张卡是我的副卡,也是给你的生活费,没有密码,你用它做什么都好,只要你开心。”
霍峋看着那张薄薄的卡片,不敢接,“这里面有多少钱?”
“多少钱?想什么呢,这张副卡没有限额。”郑公子没包。养过小情人,但他绝对不是个吝啬的男人。
再说了,霍峋这样的,放开手脚去花,一个月又能花多少?
几万?十几万?那都是小钱。
霍峋拿到副卡的第一个月,除了交上新学年的学费,统共只花了九百块,用于买家庭用品和米面粮油蔬菜瓜果。
如果不是菜市场不能刷卡,霍峋绝不会去商超买这些玩意,蔬菜米面的价格比外面贵了许多。
坐在办公室里的郑秋白也是被他副卡的账单惊呆了,“一个月九百?”
郑公子的确是想不到霍峋这一个月,在燕城是怎么生活下来的?
这期间,郑秋白因为工作繁忙,有半个月在津海和京市出差,而他又想着徐徐图之,离开燕城前也没来得及把霍小羊扒皮下肚。
这不出差回来了,他在家歇了两天,第三天下班,立马开着车来公寓了。
郑秋白将从京市和津海带来的礼物递过去,霍峋还以为男人是刚刚从外地回来,一回来就来看他了,满心感动,“你辛苦了,要吃饭吗,我给你做点吃的。”
“不累,来的路上吃过了。”郑秋白坐在沙发上,目光扫过茶几上的高中教材书,“这是什么?”
霍峋倒了杯热水,递给郑秋白,“我把会所的工作辞了,这学期的课不多,所以找了两个高中生的家教,教理综和数学。”
“你喜欢当老师?”郑公子翻了翻书本,随口问:“那要不要试试考你们学校的研,当上研究生,留校任教也比较轻松。”只要是在燕城,霍峋想做什么,郑秋白这里都有操作的空间。
霍峋这傻小子,哪知道留校任教这茬,不过,他不喜欢当老师。
“那你为什么要去教高中生?”
“因为我想赚点钱。”两家的家教,一个月霍峋能挣一千二百块,完全可以负担他的读书消费,这样他就不用花郑秋白的钱了,慢慢还可以攒一些,到时候还郑秋白治疗费用。
“?”
不知道是不是霍峋的错觉,他总觉得,郑秋白昳丽的脸似乎变得有点不耐烦。
“是我给你的钱不够用吗?”难道是霍峋不会用卡,还需要郑秋白取几叠现金给他扔家里?
“不是,够用,我只是——”
“只是什么?”
霍峋不说,郑秋白也明白,要么是那点穷人的自尊心作祟,要么在这故意拿乔装模作样,引起他注意呢。
“你挣钱也不容易,我是个男人,不能总花你的钱。”
哦,原来是大男子主义的自尊心在作祟。
郑秋白觉得自己如今实在是内心恶劣,只是因为霍峋不花他的钱,把明该乖乖等着他来的时间分给了两个高中生,就有点不爽。
他把霍峋看成了他的附属品。
攒了一肚子的刻薄话,却又不舍得对着这个人脱口而出。
郑公子把这种心软的情感,归咎于他还没吃到嘴。
于是他欺身,靠在了霍峋的胸前,又是一副软和的样子,说些阴阳怪气的话:“你不花我的钱,难道要我把钱留着给外面的人花吗?”
霍峋喉结滚动,眼神一瞬间的慌乱,他如坐针毡道:“你,你还有外面的人?”
“我没有。”郑秋白伸手摸他的喉结,指尖转圈,“但你要是这么为我省钱,就说不定了。你在会所那么久,没发现吗,男人在外面从不喜欢勤俭持家劝他们别喝酒的,就喜欢变着法撒娇从他口袋里掏钱的小妖精。”
这是男人的劣根性。
霍峋脸涨得通红,一句话也讲不出来了,心底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莫名其妙酸涩交杂。
他怀疑,郑秋白真的喜欢他吗?
如果真的喜欢,为什么会提起会所的事,拿外面的人来同他对比?
他们难道,不是在处对象吗?
霍峋想不通,郑秋白也不许他再胡思乱想,一抬头吻了上来,霍峋被亲了个措不及防,下意识抱住这水蛇一般挂在他身上的人,僵硬的听话张嘴,被郑秋白为所欲为。
舌吻,霍峋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