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生的周岁宴以抓周抓了霍老大的军功章与霍峋的银行卡做结,这小鬼头贪的哦,大人说了只能抓一个,他还是要抓俩,左右手都占满。
花生偏好亮闪闪的东西,大伯的鎏金纪念章和他爸爸金色的银行卡,正合花生的意。
这抓的,也很合霍老大的心意,看来他这小侄子,能够传承他的志向。
霍峋同样满意,他儿子当然是要继承他和郑秋白的事业才对。
霍嵘眼尖,半开玩笑道:“他这是要当**啊!”
左手权柄右手金钱,不是**是什么?
“瞎说什么呢?”陈禾拍了霍老三一把,这玩笑可不能胡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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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岁的花生被育婴师建议找一些同龄的婴儿朋友相处,有利于锻炼孩子的沟通和表达能力。
这个建议,听起来是给花生的,实际上是爸爸们需要解决的问题。
同龄的玩伴,那是说找到就能找到的?
在叶家,郑爷的一众同辈里,他生孩子是最早的,叶聿风到现在都还在打光棍儿呢。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叶少爷的确找了个靠谱的‘干儿子’,其实是赵淑梅认的干孙子,从旁支来的,老太太有意将他做叶聿风的副手培养。
这人比郑秋白和叶聿风小两岁,京市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名叫赵秉丞。
郑秋白见过一次,要不是知道赵秉丞是从京市大学管综毕业的,郑爷都得以为这是个做保镖的家伙,那身板都赶上霍峋了。
寸头浓眉,冷面非常。
“郑哥好。”声音也如洪钟一般,中气十足。
“你好。”
赵淑梅介绍道:“秉丞也住在家里了,每天都和聿风一起去上班,他现在是聿风的助理。”
另一头低头扒拉饭的叶少爷一脸不满,什么助理?那简直就是给他请了个冷血无情的机器人家教。
叶聿风看不懂项目汇算,赵秉丞扣着他在办公室里逐字逐句讲解;叶聿风看不懂财报,赵秉丞就拉着他到会议室,升起白板,从审计分析开始讲起。
放半年前,叶少爷绝对想不到,他上班的日子,原来还能变得更难熬。
别问,问就是有点想死了。
因为看块头就知道了,他打不过赵秉丞,也跑不过,只能被迫学。
且哪怕他明目张胆摆烂,就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故意耍赖,赵秉丞也不气,如果叶聿风学不会或者没学进去,第一天他会在同样的时间和地点,拿出新的案例,再次讲解。
“遇上这么好的人,你还不懂得珍惜?”霍峋对小舅子的遭遇幸灾乐祸。
不过,实话实说,这么一看那个姓赵的的确人不错,至少没有他和郑秋白一开始担心的狼子野心。
如果是个‘佞臣’,叶聿风现在恐怕已经被哄地美不呆美不呆了。
“珍惜什么?我真是想死!我要离家出走!”叶聿风大叫起来。
没错,他要离家出走!
这就去机场,他要立马逃出国!
叶少爷抓住郑秋白的手,双目含泪,那是即将逃出生天的喜悦之泪,“告诉奶奶,我在外面玩够了就回来,在我回来之前,公司就先交给那个姓赵的——”
叮咚——郑爷家的门铃响了。
霍峋走到玄关打开门,保镖似的赵秉丞就站在门外,“霍哥好,叶哥下班之后是过来了吗?他现在该回家了,不然明天早起上班会迟到。”
就这样,双目含泪骂骂咧咧的叶少爷被无情拖走了。
郑爷道:“之前那个算命的说,无论叶聿风怎样,都有人管他照顾他,看来还是真的。”
“就该来个这样的管教他。”霍峋希望小舅子多遭遇点‘毒打’,他实在太幼稚了,还不如花生呢。
只是花生的玩伴,始终是个困扰爸爸们的问题。
在霍峋那边,实属是花生出生的太晚了,花生的同辈们,大多都和他爸爸们一般大,这哪里还能玩的到一起?
“要我说,家里只有这一个,就是孤单。”霍老大又来发表他老封建的见解,“你看你小时候,有老三老四带着你玩,哪里会觉得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