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良其实觉得,这样选,有点便宜霍嵘那么个缺德带冒烟的,高低得让他拿出来他们小老板的青春损失费,还有未来小小老板的奶粉尿布费,一路供到孩子上大学才行。
不过向霍嵘伸手,郑秋白和那些养在外面仰人鼻息生活的二。奶就没区别了。
他们老板有骨气,有本事,就该这样堂堂正正的活。
京市霍家人又怎么了,不过也就是他们老板抱孩子的精。子提供器。
阿良思想转变极快,狠狠一点头赞同小老板的想法,坐下又拿起一颗苹果,轻轻削起皮来。
*
霍峋在燕城待不下去了,准确的说,他在郑秋白不在的城市待不下去了。
他现在就想见到郑秋白,趁一切还没到上辈子那般不可挽回的地步。
霍峋去了金玉庭,向值班的薛柔打听,郑秋白去了哪个城市出差,大概还有多久才能回来。
薛柔挑眉,“出差?”
这奇怪的语调,叫霍峋敏锐听出了不对,“难道他没去出差吗?”
“啊,”薛柔转了转眼珠,“老板和你说出差,那就是出差。”
霍峋也不纠缠,低头打开自己的皮夹,抽出一张卡,“我今天点的酒,都记在你的提成上。”
薛柔的眼睛亮了。
霍峋继续加码,“点多少,你做主。”
“老板可能是怕你担心,才跟你说谎。其实他好像生病了,现在在医院。”
“住院?”
“是呀,住院。”薛柔把前段时间接到阿良电话的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但我不知道他在哪家医院,这种事也不好让外人知道,怕有客人打听来会打扰他养病。他这次住院,也只带了阿良去。”
离开金玉庭的霍峋沿着燕城的小路走了一段,等他回过神时,已经站在了那家门庭若市的苍蝇馆子前。
面馆,香辛料独特的牛肉汤味道飘浮在空气里,引人胃口大开。
和他梦里看到的一般无二,甚至连细节都一模一样。
霍峋站在店门前,低头捏紧了自己的手机。
这一刻,他想要给郑秋白打过去,质问他为什么瞒着自己生病的事情。
他也想给过去的郑秋白打过去,问问对方最后到底有没有那么一点后悔把他赶走。
但最终,霍峋的第一通电话打回了家里,他打给了霍嵘。
忙音接通的瞬间,霍峋阴恻恻道:“霍嵘,你以后能不能别再对郑秋白搞小动作了。”
“你想做什么,有什么不甘心不高兴,大不了都冲我来,但你再敢招惹郑秋白,就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哥。”
话筒那边的霍嵘在开会,新综艺的筹备会。
霍峋那有种鱼死网破劲儿的狠话叫他哑然,张嘴刚想骂,可对面已经挂了他的电话。
“妈的。”霍嵘心里一突。
散会后,沈衾想到昨天晚上霍嵘叫他去查的药已经查清,间苯二酚和黄。体酮加在一起,毫无疑问要用到孕妇身上。
只是还没等他开口,心口堵着一团火的霍嵘先开口了,“别说了,我不想知道!都和我没关系!该心疼的也不是我!”
*
坐进面馆点了一碗面的霍峋总算决心给郑秋白打去了电话。
嘟嘟两声,对面接通了。
郑秋白说:“怎么给我打电话了?”
霍峋刚想回话,可眼泪已经先一瞬落了下来。
正好掉进了面碗里。
霍峋压抑着哽咽问:“你为什么,就是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