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残阴沉着脸,坐在凋花梨木椅上,双手紧紧握拳,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的目光如炬,却透露出深深的愤怒与不甘,彷佛要将眼前的空气都点燃。
义子张海则垂手而立,头微微低垂,不敢直视古残的眼睛。
他的身体紧绷,犹如一张拉满的弓,随时可能断裂。汗水从他的额头不断冒出,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冰冷的石板地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
“废物,一群废物!”
古残突然怒吼道。
声音再密室里回荡,犹如阵阵惊雷。
忽然,他猛地起身,一脚踢翻了身旁的茶几,插上的茶具散落了一地,发出清脆的破碎声。
“居然就这么失败了!那个小崽子命还真硬!”
古残咬牙切齿的说着,眼中闪烁着凶厉之色。
张海身子一颤,急忙说道:“义父息怒,逃回来的暗卫人说,本来他们都快得手了,可谁知不知道从哪里跑来一个白衣女子相助,这才导致他们失败。”
“白衣女子?”
古残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警惕。
他缓缓踱步,沉思片刻后问道:“那暗卫可看清那女子的模样?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张海微微摇头,面露无奈之色道:“回义父,那暗卫说当时情况危急,他们只顾着与那女子交手,并未看清其面容。只知道那女子武艺高强。”
武功高强?白衣女子?莫非是她?
古残脑海中闪过一道人影,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陛下还真是看重这狗崽子,居然把自己贴身护卫都派过去保护他!”古残喃喃自语道。
“义父,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张海小心翼翼地问道。
“怎么办?当然是提头来见!”
正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声音,随后房门被重重的踹开。
只见一群身着墨色铠甲,手持锋利的兵器,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是谁,敢闯庆寿宫!”
张海大怒道。他的脸色涨得通红,眼神中满是愤怒和惊慌。
一位身着绛紫色太监服饰,面容阴柔的男子缓缓踱步而来,望着房间中的两人,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虐,嘴角微微上扬:“好久不见,古公公!”
瞬间,古残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了,一双细长的眸子中闪烁着阴芒。“是你!”
张海狠狠地盯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太监,咬牙切齿地说道:“该死的小太监,你莫非不知道擅闯庆寿宫该当何罪?”
陆云却丝毫不为所动,他轻蔑地瞥了张海一眼,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哼,庆寿宫又如何?你犯下如此大罪,就算是天王老子的宫殿,咱家今日也闯得。张海,你不过是古残身边的一条狗,也敢在咱家面前放肆。识相的,就乖乖束手就擒,或许还能留你们一条全尸。”
“大罪?咱家犯了何罪?”
张海心里一慌,面上却强自镇定。
他怒目圆睁,试图以气势掩盖内心的不安:“莫要血口喷人,杂家身为四品太监,一直忠心耿耿为陛下办事,从未有过半点逾矩之举。你今日无端闯入庆寿宫,污蔑杂家与义父,究竟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