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半扇门高的雪是云善看过的最厚的雪。
兜明走过来,提着云善的小背心把他拎了回去,“脚踩在地板上不冷吗?”
“冷~”
“冷得穿鞋。”
兜明给云善穿好鞋,云善又跑去门边看。
中午时,雪又开始下了。坨坨和云善并排坐在床上,看窗外下雪。
看着看着,云善打起瞌睡。人一歪,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坨坨把他抱进被窝里,也跟着钻进云善的被窝一起睡觉。
云善身上很暖和,像个小火炉。坨坨紧挨着他,觉得身上也暖烘烘的。
雪下得这般大,根本出不了门。隔壁的卢洋洋、卢迪迪、张明明他们都没法来玩。
云善也没法出门玩,他最近每天做得最多的事就是练习画符。画得烦了就练会儿剑,也射箭打靶。要么就跟钢蛋、铁蛋满屋子乱窜。他倒不会无聊,总能给自己找点乐子。
尽管坨坨来回变着花样做饭吃,可原料就那么几样,酸菜、白菜、萝卜、蘑菇干、土豆。
酸菜包子、酸菜饺子、酸菜水煮肉片、炒土豆丝、麻辣土豆片、土豆丝炒咸红薯、大白菜炖粉条、大白菜炖肉、酸菜炖粉条、炒鸡蛋、鸡蛋面看着菜色不少,可味道着实就那么几样。
吃得兜明嘴里整天都是酸菜味。
实在是雪下得太大,出门不方便。这么大的雪,根本没法找到猎物的踪迹。不然他早蹿出去了,省得天天在家酸菜、土豆、大白菜。
现在兜明只能闷在家里,啃啃肉干、红薯干。
西觉给云善刻了五只精美的小木船。有大有小,最大的那只有云善小臂那么长,最小的只比云善一根手指头稍长一些。
各个木船上都有木头小旗子,上面刻了云善的名字。
西觉嫌脸盆小,在云善的澡盆里放雪水,又兑了些热水,等雪化了后,带着云善把木船放进去。
看着木船稳稳地漂在水面上,云善指着小船,高兴地说,“云善的~”这些是云善的小船。
在家捂了十多天。兜明有一天起床,大早上闷不吭声地拿了工具去外面扫雪。
这么多雪,他扫不完。于是就开了一条道,一直通到前面放柴火的房子那。
兜明从前面背了许多柴火回来。又开了一条道,去卢家转了一圈。然后又开了道,去张家也又转了一圈。
姚宏屿见兜明能开出往前的道,他顺着兜明开出的路走到前面去。自己动手挖了雪,挖到自家前面租的屋子。和卢柯一起,从前面背了很多柴火回家。
张波在屋里也闷得够呛,带着一家子沿着兜明开出的道去了西觉家。
云善在楼上正挽起小弓箭瞄准前面的靶子,兜明在楼下喊一声,“云善,明明来了。”
云善把小弓箭放下,领着钢蛋、铁蛋往楼下去。
张明明等在楼梯口,看到云善下来,主动伸手把云善从两处台阶上连拖带抱地拖了下来。
“云善。”
“明明~”
两个小伙伴十几天没见,亲热得很。互相叫了好些遍名字才算亲热完。
张明明见了铁蛋、钢蛋也很亲热,蹲下来挨个摸了摸。
他们俩就坐在楼梯台阶上说话。
张波郁闷地坐在沙发上和西觉吐槽,“这雪下得,天天只能呆在屋子里,憋闷得很。”
西觉说,“一会儿让兜明挖去顾家,你们还能凑一块打牌。”
张波哈哈笑起来,“这主意好。”
张波在西觉家坐了一会儿,真就见到顾谨慎一家来了。他立马道,“去你家打牌?”
“天天在屋里实在憋得慌。”
这些天,顾谨慎在家没少打牌。顾家正好四个大人凑成一桌。“我不打。你要是想打去把牌拿来,找姚宏屿他们打去。”
“我们去你家打牌。”张波和周盛站起身,去卢家叫了姚宏屿、卢柯一起去张家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