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波德莱尔怎么可能放过他,打趣完了两个心意相通的年轻人,很快又把矛头对准他,“兰波没有加入我们时都有过伴侣,你有喜欢的人吗?”
阿尔蒂尔无奈道:“我是不婚主义。”
“好吧!看来你是没有遇到心动的对象,但我这个过来人得你警告一句。”波德莱尔意味深长道:“人生路漫漫其修,没有想爱的人其实并不要紧,重点是不能爱上不该爱的人。”
魏尔伦和兰波的目光锐利了一点,他们可以接纳阿尔蒂尔,但不意味着他们可以容忍对方诱拐果果。
“虽然我精神有些问题,但我的道德水平却没有跌破人类的标准线。”阿尔蒂尔的死鱼眼终于有了情绪波动,语调阴郁,一如他毫无掩饰的表情。
波德莱尔欣慰道:“这样就太好了!毕竟我也是担心你因为某些错觉而迷恋上养成游戏,那孩子还小,他的个性又鲜明——”
“先生,我不是变态!你的担忧是多余的。”阿尔蒂尔眉头紧皱,生硬地打断他的话语。
波德莱尔也不犹豫,直接道歉:“看来是我的表达方式让你觉得不舒服了,以后我不会说了。”
“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间。”阿尔蒂尔神色有些难看,拿着膝盖上的笔记本电脑,一言不发地走了。
魏尔伦和兰波心情复杂地看着他萧瑟的背影离去,波德莱尔却不以为然,他说:“再理智的人,也有一时糊涂的时候,感情这种东西说清楚也只是预防,重要的是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等他彻底消失,波德莱尔恢复深沉的模样,不苟言笑道:“感情这种东西是捉摸不定的,你们不趁着什么苗头都没有萌芽的阶段点醒了他,难道还要等他铸成大错的时候再纠正吗?”
兰波不好说这是对还是错,但这无疑是对另一个世界的他的一种伤害,“阿尔蒂尔不是我,果果也不是保尔,他们之间没有可能。”
虽然兰波也担忧他们日后都恢复记忆如何自处,但他还是很相信果果的选择,也从事实出发肯定阿尔蒂尔的为人不会那么无耻至极,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果果。
波德莱尔端起茶杯,悠悠感叹:“孩子长大成人,也只是一眨眼的光阴,就像我初见你们一样,怎么也不会想到今天的情景。”
他清楚明白,时间多么无情。
“当果果褪去稚嫩的外衣后,就又是另一番风华正盛的景象。”历经沧桑的中年男人,即使不了解全部,也能预感到一些未知的危险。
他回味着茶水的清香,又抬眸展望着未来,“未来的他们会如何面对彼此,我们不得而知,但我希望不要再出现意外了。”
——吃一堑长一智,任由种子肆意生长,那致幻的花朵就会盛放起来,甜蜜又浪漫的感觉会令人越陷越深。
魏尔伦心头一紧,有些惊讶地看着推心置腹的波德莱尔,对方真心实意在为他们考虑未来发展。
如果不是他知道并对方不知晓果果的过往,这一刻简直要怀疑他是不是故意这样说的了。
“有我们把关,谁也不能通过感情来伤害果果,你放心好了。”兰波握紧了魏尔伦的手掌,给足了对方安全感。
波德莱尔不知道内情,他们知道啊!活了两世的阿尔蒂尔,年龄相加至少也有50岁了,他的苍老从内而发,并非那头白发那么简单。
*
果果这边并不知晓他们谈论什么,自顾自地玩着牌游戏。
不知为何!太宰治的运气总是格外好,在没有作弊的地方都能连赢了好几把,他自己都感叹:“手气真好!可惜不能赌点什么!”
中原中也撇嘴,“糖都快被你赢完了,你还想要什么!”
“你的钱!”太宰治笑呵呵道。
果果让chuya打出一张方块七,“小赌怡情,大赌伤身。”
太宰治甩出一张方块k,慵懒地说道:“可是!你们这个小赌的赌注也太特别了,除了水果糖就是巧克力,能再大点吗?”
中原中也紧跟其后出了A,“你说你无聊,我们才陪你玩的,玩了你又嫌弃不够尽兴。”
太宰治耸了耸肩膀,笑容灿烂道:“可这样也太没意思了!我们赌点别的,谁赢了就指定输的一方做一道菜。”
中原中也谢绝他的提议,“你做菜能吃吗?”
太宰治揉揉鼻子,“我不会输的!”
果果觉得也没难度,反正做菜又没说一定要好吃,一定要符合要求,打发时间而已。
中原中也只当他们太闲了而已,chuya虽然不明白赢了有多少好处,但他心里也想赢过对面的少年。
于是接下来又打了三把牌,无一例外太宰治赢了,少年踩在椅子上趾高气昂地笑道:“你们一把都没赢,一人一道菜,让我想想看该吃点什么好呢?”
中原中也翻着桌上的牌,眉毛都快倒起来,很是不服,他觉得是对方洗牌导致的。
果果摸摸失落的chuya的脑袋,聊表安慰道:“没事,游戏而已,输了也不要紧。”
chuya垮着小脸,揪着手,“我……不想输给……太宰治。”
太宰治双手叉腰,尽显赢家的嚣张,“大的输了~小的也输了~要不要继续啊~我不介意凑一桌满汉全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