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存在感的结果就是,萧肃不跟他说话了。
去公司的路上,陆乘澜开始绞尽脑汁找话题,毕竟昨晚在车上闲聊的氛围还不错。
陆乘澜清了清嗓子,语气随意地问道:“昨天回去很晚了吧?”
“早餐在袋子里。”萧肃答非所问。
陆乘澜看了一眼旁边座位上的纸袋,又继续问道:“在参星上班还习惯吗?”
萧肃冰冷的“嗯”了一声。
吃还堵不住你的嘴!
陆乘澜得意了不到一分钟,脸又黑了。
这跟他想的不一样啊!
两人一路沉默到了公司,进电梯后,陆乘澜抱着胸靠在电梯厢壁上,萧肃笔直地站在他身侧。
他们从负二层地下车库上到一层时,上班点的人潮涌了进来。
萧肃往后退了一步,也靠在了厢壁上。
他余光瞥了陆乘澜一眼,对方也在看他。
“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陆乘澜突然问道。
萧肃怔了一下,在超过10个人的电梯里,一定要谈这个话题吗?他面无表情装傻道:“你指的是什么?”
陆乘澜皱眉,差不多大小的电梯,区别是大楼的电梯是金属面的,而酒店的电梯是镜面的。
同样的站位,一左一右。
这都想不起来?
断片又不是失忆。
他昨天回家后特地查了一下,多数人断片后都只是记忆断断续续,而不是彻底失忆。就算暂时忘记了,慢慢的也能想起来一些。
早上萧肃看到他穿着那天一样的衣服时,眼神明明是有变化的。
但是,这样的情境复现他居然毫无反应?
那天在酒店电梯里,他们接吻了呀——
喝了四杯断片酒的萧肃在车上昏睡了一会儿,下车时迷迷糊糊转醒过来,他跟着陆乘澜走进了酒店,进电梯后才开始站立不稳。
于是陆乘澜扶住他,两人顺势靠在了电梯厢壁上。
萧肃整个人歪向陆乘澜的时候,陆乘澜抬手扶住了他的对侧肩膀。
密闭空间里氤氲着洋酒的果香,贴紧的体温灼热,对视的眼神让周围的气温都升高了。
“萧肃……”陆乘澜推了推他,关心地问道:“你还站得住吗?”
“嗯。”
陆乘澜感觉醉酒的人在往自己这边倒,重量也随之压了过来。
分不清是故意还是无意识。
夜晚吉金色调的电梯里,镜面厢壁的四面和顶棚上,都是两人紧贴的身影。
余光被塞得满满的,逃脱不掉。
视线下移到嘴唇上,两人就亲在了一起,说不清是谁先动嘴的,也不知道是谁先伸的舌头。
纠缠间,呼吸变得粗重,谁也不让着谁的结果就是舌尖绕着舌尖,舌背压着舌面,张合着的嘴唇紧紧嵌合又缓缓分开。
被酒精浸染的发木的舌头,因为彼此的进攻,在灼热黏腻的口腔里,逐渐酥麻。
陆乘澜理智尚存,直觉萧肃的状态不太对,犹豫再三后想把人推开,但是萧肃的力气很大,推搡间,手下都是胸肌劲弹的触感,反而让他更加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