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帅啊,肌肉线条漂亮流畅,但丝毫不显得夸张,体重常年维持在65kg,真正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路秦川一边小口喝水,一边控制着眼风,丝丝缕缕往他身上飘,既不明显又看个足够,怎么看也看不够。
看半天,路秦川悄无声息摸出手机给严田发指令,让改掉晚上的航班。
当孟礼问起的时候,路秦川面不改色心不跳:
“哦,还有点事,预计过两天才回。”
晚上两人到酒店餐厅吃饭,从落地窗望出去,寥寥几座高楼。
孟礼张眼看着,忽然问:“Z市那边影视城的酒店你就说不赚钱,怎么又拐回头在这开一家?”
“以前住的地方,”
路秦川慢慢措辞,无果,破罐子破摔说道,“不好。”
窗外高楼大厦,夜色中像是吉凶不定的孤塔,灯火辉煌吸引旅人,实际细看的话,一扇扇窗户黑洞洞,不知内里是怎样噬人的地方。
其中一座,玻璃墙体,是以前路秦川惯住的套房酒店。
就是,两人回国以后重逢第一面见到的地方,重新滚在一起的地方。
那时,距离两个人在异国他乡初相识过去六年,距离两个人分道扬镳一地鸡毛过去两年。
现在,又这么多年过去,人来人往停停走走,时间不停歇,今年已经是他们俩认识的第十年。
十年,三千多个日日夜夜,许多往事像沧海余粟昨日黄花,使得他们身上都发生很大的变化。
又好像并没有,他们的关系兜兜转转回到原点,他们是同学,是朋友,是上下属,是邻居,充其量走得近一些。
绮艳的桃色关系存在于八卦报道里,存在于粉丝放飞的同人文里,存在于过去的时光里。
时光喧嚣,梦核列车跌跌撞撞轰轰烈烈驶向前方,未来也是旧梦,旧梦也是未知。
“你这个戏,”
从餐厅出来等电梯的时候,路秦川装作不经意,“大概拍多久?两个月?三个月?”
“有事?”孟礼懒洋洋地问。
“没有,我今年生日他们说要给我大办,不知道那时候你能不能赶回来。”
路秦川状似随意地笑笑。
孟礼透过光可鉴人的电梯门看他。
他双手插兜,好像漫不经心,重新剃短的一层青茬附着在形状完美的头骨上,显得悍厉精明,不需要他说什么,整个人从头到脚透露着一种大权在握的威势。
如果忽略他乱飘的眼神和鼓起的裤兜的话。
那是他的爪子在裤兜里面紧张到捏拳的原因。
“能吗?”电梯到了,路秦川扒着电梯门眼巴巴地问,老练的调调终于拿不住,显得紧张兮兮的。
眯着点眼睛,挑一个角度,像不像十年前的他?孟礼调整视角打量半天。
勉强有点像吧。
“别扒拉电梯门,”孟礼笑笑,“注意安全。”
“那你答应吗?到时候能回来吗?”
“能。”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