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礼勉强笑笑,假装没有跑走的企图:“你准备给我纹什么?纹哪?腰上?”
“对,腰上。图案还没想好,”
路秦川说,“等会儿看吧,看看有什么灵感。”
孟礼笑得更不自然,并不想被一个陌生医生围观着给路秦川找灵感。
看一眼边上的医生,孟礼回路秦川一个干笑:“伤疤上是能纹身的吗?”
“理论上疤痕处不建议纹身,避免局部皮肤组织二次受损,将来还要考虑激光除疤的可行性。”
医生忠实地提出建议,孟礼心里燃起一些希望,没想到下一句这个医生说,
“建议选择环绕型图案,避开疤痕。”
……你大爷。
孟礼隔着大半个客餐厅看路秦川,你就这么着搞我是吧?
“路秦川,”
孟礼深吸一口气,干巴巴、笑嘻嘻的表情统统抛开,面无表情地问,“我能拒绝吗。”
俩人隔着大半间客厅对望,路秦川走到厨房岛台旁边的酒柜,抽出几瓶藏品。
橙皮甜酒,堪培利,方糖,柠檬角,波本……路秦川慢条斯理调一杯酒,是intimate小银杯。
成品调制完成,路秦川倒出一杯递给医生,又给他自己倒一杯,一饮而尽。
“难喝,味道很下贱,入口粗俗,不上档次,”
路秦川评论道,他歉意地冲医生微笑,“实在不好意思,下回开瓶好的招待你。”医生摆摆手表示不用。
“不能,”
路秦川转向孟礼,“你不能拒绝。”
“行。”
像是早有预料,孟礼干脆点点头,走过去在垫子上趴好,自觉掀开一截上衣。
“动手吧。”
他说。